不搭腔了。
连织点头应是,佣人将两人往楼上领。
宴会厅觥筹交错,竟是如游龙一般。刚才的动静并不是所有人知道,至少宋亦洲动作足够快摒除了一切意外的可能。
连织轻声:“宋总,您和沉…我弟弟之前是有什么仇怨吗?”
“这么明显?”
宋亦洲微挑眉梢,有些漫不经心的意味,“我自认为没有开罪过他。”
这话有陷阱,无形在说沉祁阳小气。
宴会厅的人在连织经过时都,纷纷颔首给她让道,淡淡的笑意挂于她脸上,在叹宋亦洲身为资本家的语言艺术。
然而下一秒,她的笑容戛然而止。
灯光流经她漂亮的眸底,不止一瞬间的呆愣。
人影攒动中,她竟看见了陆野。
男人一身西装也掩不住刚正俢阔,哪怕敞开深咖色衬衣的两粒扣都不显痞性。旁边的人正在和他握手交谈,他淡淡颔首,脸上挂着公务式点到为止的笑。
一样又不一样。
快一年半了,他和她记忆中那个男人。
海风突然在这一刻破窗而来,如汹涌潮汐般淹没连织。
发怔的那瞬,陆野不经意扭头,也看见了她。
隔着一群应酬的人,他背脊挺如戒尺,漆黑的眼睛在她脸上停一秒,却又轻轻地挪开。
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都没有,像是完全忘记了她这个人。
“连织”身旁传来宋亦洲的声音。
他在看她,淡淡的不解。
“怎么了?”
他正要询着她发愣的目光瞧去。
连织一秒回神,笑说自己裙子太长不太方便。
这次的步伐却是再没有犹豫,从容的,轻缓的,直至和斜对面的男人擦身。
越往前走,连织眸底的空洞便愈多。
像是大海平静的深处骤然波涛汹涌,一浪又一浪袭来扑向连织,她突然就觉得无法呼吸。
记忆仿佛还停留在陆野决绝告别的那一刻,说他再也不会朝她走了。
彼时的空洞再一次抽丝剥茧涌上来。
道宴会厅外等电梯的时候,宋亦洲突然听见她说。
“宋亦洲,我可能没法陪你上楼了。”
宋亦洲顿了一秒,看向她的眼睛:“你要去哪?”
连织垂下眼,道,“宴会上我突然有点事得回去一趟,抱歉。”
她说完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