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到太阳。
只不过是照进病房里的夕阳。
梁横就坐在病床边看护着她,见她醒来第一时间找了医生。
医生确认欧鸥没大碍之后,梁横才放了心。
欧鸥运转迟钝的脑子也回拢了记忆,虚声虚气地问梁横:“聂季朗呢?——就是那个和我一起的人,他呢?”
“在另一个病房。他也还活着,只是找到你们的时候,他的情况比你糟糕,现在人还昏迷着,没脱离危险期。”梁横是个讲话做事都非常慢条斯理的人。
这种情况他的慢条斯理对急性子的欧鸥来讲就是一种折磨了。
他话讲到一半欧鸥就从病床里爬起来,想去看看聂季朗,扯到了手背上的针,疼得一激灵,尚昏沉的脑子倒因此又清明了两分。
“Laraine,你别着急。”梁横没有阻止她,他扶住她,安抚,“先试着下地看看自己现在有没有力气走路。”
欧鸥确实处于有气无力的状态。她两条眉毛揪起:“轮椅,麻烦你帮我拿个轮椅。”
梁横去照办了,借来轮椅后给她穿了件外套,抱她坐进轮椅里,又给她穿好鞋子,再把点滴挂好在轮椅上。
欧鸥除了干着急就是干着急,一直催促梁横快一点。虽然她也不知道快一点能怎样。
她快或者慢,去不去看聂季朗,对目前还在昏迷中的聂季朗都产生不了影响。
梁横在她的催促中多少还是加快了速度,推着她陪她前往聂季朗的病房。
聂季朗的病房门口有好几个保镖。
欧鸥和梁横被拦下了。
阿德从病房里出来,才把欧鸥带进去的。
聂季朗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机。
轮椅停在床边,欧鸥盯了他一会儿,自言自语道:“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话落她就在心里骂自己讲的什么蠢话。刚刚梁横不是告诉过她,还没脱离危险期?
她转头问阿德:“他难道不是跟我一起被救的吗?为什么他的情况比我糟糕很多的样子?”
她刚刚也没来得及跟梁横了解。虽然她之前开口闭口骂聂季朗一把年纪、半只脚迈进棺材,但事实上四十多岁的男人也是青壮年,他的身体素质不至于比她差。
阿德的嗓音些微带些愠恼,隐约对她有一丝敌意:“欧小姐怎么问我?欧小姐自己不清楚吗?”
欧鸥摇摇头:“抱歉,我确实不清楚。”
阿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