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练剑了,平日觉着无聊,可以在院中走走,或者来皇城司找我。”贺嫣端着粥回来时,就听到沈知珩在劝贺均,她下意识停下脚步。“一个将领不练剑,那还算将领吗?”贺均当即反驳。贺嫣顿时又是一股无名火,直接就要进去吵架,却在下一瞬听到沈知珩说:“浓浓昨晚因为你,一直在掉眼泪。”贺均一愣,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她还会哭呢?”“祖父,你是她唯一的亲人了,若是你再出事,她身后的贺家,就真成空壳子了。”沈知珩难得对长辈多几分严肃,“我若死了,她还能改嫁,找个更好的,您若是有事,她又该去哪找个像你一样的亲人?”贺均沉默一瞬:“我年纪大了,总有一日要走的。”“那也不该是现在,她现在才十几岁,将生死看得格外重,您忍心这个时候离开她?”沈知珩反问。“知道了,我日后会听话的。”贺均一脸不耐烦,却是将话都听进去了。沈知珩笑笑,正要去瞧瞧贺嫣怎么还没回来,结果一回头,就看到她端着碗站在门外。对上视线的刹那,贺嫣撇了撇嘴,匆匆擦了一下眼睛。沈知珩当即走上前去,从她手中接过粥:“祖父已经醒了,就不要哭了。”“我没想哭,就是……”有点后怕,又有点说不出的委屈。她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可这一刻却什么都说不出,都像一座可靠的大山。贺嫣深吸一口气,再次与他对视时,突然生出一个念头——能跟他成婚,好像也是件挺幸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