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湖的时候,时不时就会看到飞鱼卫在城中穿行。“这样大张旗鼓,只怕要人心惶惶了。”贺嫣叹了声气,心里有点愧疚。她知道如今闹出这么大阵仗,完全是因为良帝太担心她。“实在不行,我就去宫里住一段时日吧。”她犹豫道。祁远只是看她一眼:“你总不能在宫里躲一辈子,父皇总是要死见尸活见人的,你就不要多想了。”“也是,”贺嫣摸摸鼻子,随意往外看一眼,“只是要辛苦沈大人了。”祁远听她突然提起沈知珩,原本出门游玩的兴致突然少了一分,待他惊觉自己的情绪时,一时间有些惊讶。因为这份惊讶,他一路都显得心不在焉,直到贺嫣哀怨地看向他,他才隐隐有些歉意:“抱歉,在想一些事。”“二殿下若实在不乐意陪,就直说好了,贺嫣在家待着也没什么。”贺嫣赌气道。祁远失笑:“怎么还生气了?”贺嫣轻哼一声背过身去。祁远讨嫌地绕到她面前:“真生气了?”贺嫣又背过去,祁远笑得愈发开怀:“怎么了浓浓,突然变这么小气?”“我要回家!”贺嫣说着,真要往马车上去,祁远赶紧拉住她往船上走。贺嫣还要回,祁远笑得越来越厉害,腰都快直不起来了:“行了,赶紧上船,我叫人准备了炖鱼,你不想尝尝?”“何时准备的?”贺嫣惊奇。“你派人请孤去贺家的时候,知道你想游湖,便提前让人来准备了。”祁远笑盈盈,“还气吗?”刺眼的阳光下,贺嫣的脸颊有点红。“这里景致不错,你过来,”祁远将她扶到船上,“孤为你丹青入墨如何?”“你会画?”贺嫣好奇。祁远挑眉:“小瞧孤了不是?”“那你将我画得好看些。”贺嫣坐直了。祁远笑着答应,叫人取来笔墨纸砚,贺嫣坐在船头,时不时偷瞄他一眼,每次无意间的对视,都让她脸颊红上一分。度日如年啊度日如年,贺嫣叹息一声,心里却是甜的。好不容易熬到祁远画完,贺嫣赶紧凑过去,恰好看到他正在题字,不由得咦了一声。“你这字,与以前似乎大有不同。”贺嫣仔细端详。祁远失笑:“你还记得孤从前的字?”“记得呀,你不是给我写过信么,这几年我无事时,时常拿出,祁远先是惊讶一瞬,心底突然热腾腾的:“不过是几封信,也值得你惦记。”“明明有几十封。”贺嫣嘟囔一句。祁远没听清,题完字便小心举起,贺嫣瞧着画上的自己,唇角控制不住地上扬。跟祁远在外面玩了一整日,贺嫣回到家就睡了,结果一觉到天明,等醒来才想起忘记等沈知珩过来。她心里咯噔一下,正纠结要不要派人去跟他赔个不是时,琥珀突然拿着一个信封进来。“一早在小姐门口发现的。”琥珀将信封递给贺嫣。贺嫣接过打开,便看到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