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催人入眠。听着那单调的辘轳声,阿萌就这么靠着车壁,渐渐地睡去。
睡梦中,阿萌感觉自己被一条眼镜蛇盯上了,蛇类特有的yīn冷的视线紧紧地缠绕在她身上,让她心生恐惧,而那越缠越紧的力道更让她绝望,好像她每每想挣扎着脱离蛇身时,那缠绕在身上的力气就大了几分,让她忍不住恐惧地呻-吟出声……
阿萌,阿萌……”
奇特的声线,像透着金属的质感传入耳里,让人难以忍受地想蹙眉掩耳,可是,却感觉极是熟悉。
猛地睁开眼睛,阿萌直直地撞进一双乌黑如墨的眼眸中,清楚地瞧见了那双眼眸里微带着邪意的笑意,还有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涣散的瞳仁微缩,渐渐看清了面前的人时,阿萌直觉弹跳起身要跑。
不过很快地,早已有准备的男人双手一紧,箍住了她的腰肢,将她困在怀里,让她动弹不得。
窗外已经大亮,chūn日暖融融的日光从被清风chuī拂起的窗帘fèng隙中斜she进来,打在角落里,让甫接触到阳光的眼睛有些生疼酸涩。
阿萌,你做恶梦了。”男人将她托起身,让她趴在他腰腹间的脑袋枕在他胸口上,低首舔舔她的脖子,炙热的气息喷拂在她颈中,声线暧昧,真可怜呢。”
只要这男人滚开,她就一点也不可怜了!
阿萌在心里如此说,见逃不开那具怀抱,索性有些自bào自弃地让自己半身摊在他怀里,用手背压在眼睛上,让酸涩的眼睛好受一些。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害自己做恶梦的罪魁祸首,心情真是恶劣呢。
其实,那个恶梦真是反应了她现实生活的处境,可不就是被条恶劣的毒蛇缠上了嘛,只要她有点想逃的意愿,便会越缠越紧,直到她再也不敢动念为止。
虞月卓拿开她的手,修长的手指帮她揉着眼部的地方,力道适中,让她觉得很舒服,几乎要放松地窝在他怀里,享受这一刻的安逸了。
眼睛还疼么?”虞月卓低首亲亲她泛着艳丽的青紫色的薄薄眼睑,柔声问着。
若不看他的人,估计听这声音便觉得这是一个十分温柔而深情的男人罢,可是现实总是太过骨感,从来不会与理想一般丰满的。阿萌的那种小女人之心被这声音轻易抹杀得渣都不剩,下意识地绷着身体,抬眼瞪他。
我会这样,到底是谁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