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哪次更丑。费力呼吸时,季听自嘲的想。
她突然起了变化,申屠川自是知道的,他起身将她的衣领解开,拿了把扇子帮她扇风。季听觉得稍微畅快了些,艰难的看向他:“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嗯,很丑,若是这么死了,下辈子恐怕也会这么丑,”申屠川眼角泛红,说出的话却不显情绪,“所以听儿一定要坚持住,免得下辈子太丑。”
“你可真是……放心吧申屠大人,我如何也不能死在你前头。”季听勾起唇角。
申屠川也将唇角扬起一点弧度,只是眼底没什么笑意:“希望殿下能说到做到。”
季听勉强笑笑,接着开始困难的大口喘了起来,她的喉咙肿得厉害,即便这么努力也有种要窒息的感觉,很快肿胀的脸更加红了,只不过这一次是憋的。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她本人却是不知道的,仿佛上岸的鱼一般,每一次动都透着濒死的绝望。
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不断的拉着她往黑暗中去。她在无声的下坠,下坠,只差一点便可以解脱,当她被解脱二字吸引时,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殿下,坚持住。”
她瞬间清醒过来,眼前的黑暗逐渐消失,露出了这间屋子原有的模样。此刻申屠川正帮她擦身上的汗,每一下都透着执拗。
季听定定的看着他,许久之后突然问:“你哭了?”
申屠川僵了一瞬没有说话,季听等不及听到答案,就再一次坠入黑暗。
这一晚上她醒了睡睡了醒,半夜还起了高烧,迷迷糊糊中能感觉到申屠川用烈酒帮她擦拭手脚,凉凉的感觉很是舒服。好几次她都要彻底放弃了,他总会用自己的法子提醒她,此刻屋子里不止她一个人,还有一个随时等着跟她同生共死的男人。
季听突然庆幸自己来的时候带上了他,否则早在最开始难受的那一波,可能就直接坚持不住了。
她想说句感谢的话,然而嘴唇刚一动,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后来她是如何醒的,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睁开眼睛时,太阳已经往西去了,金灿灿的暖阳将窗边的云彩染成黄色,看起来有种秋日的感觉。
她是死了吗?
刚冒出这个念头,扶云便凑了过来,他本是想帮她掖一下被角,当看到她睁开眼睛后愣了愣,不可置信的在她眼前挥了一下手:“……殿下?”
“你的眼睛怎么这么肿?”季听开口时,听到粗糙如砂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