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乐莹没什么兴致,应了一声便没了后话。
“要给砚统领送一些吗?”怜春又问。
赵乐莹想了想,点头。
怜春应了一声离开,她又回床上躺下了,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一直到傍晚才醒。
下午睡得太多,后果便是晚上睡不着。
遣退了所有伺候的丫鬟,赵乐莹在床上躺了许久,都没有半点睡意,脑子里都是砚奴离开时的眼神。她翻来滚去好一会儿后,最后还是叹了声气,披了件衣裳去园子里散心。
夜已经深了,除了值守巡逻的人,其余下人皆已经睡去,园子里黑乎乎的,只有八角亭还点着一盏灯。
赵乐莹远远看到熟悉的身影,扬了扬唇角后走过去:“管家怎么今日这般有闲情,一个人在园子里饮酒?”
“哎呦殿下,您怎么来了?”老管家愣了愣后,急忙起身行礼。
赵乐莹摆摆手,在他对面坐下,看了眼桌上的空酒瓶,笑了笑后问:“看来不是有闲情逸致,而是心里苦闷,否则也不会喝这么多。”
老管家干笑。
“说吧,为了何事?”赵乐莹看向他。
老管家下意识想摇头,可一对上她的视线,便想起西院那个讨债鬼,纠结片刻后还是站了起来,为通房一事向赵乐莹赔礼。
赵乐莹早在砚奴找自己时,便已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此刻听老管家道歉也没旁的反应,只是叫他别放在心上。
老管家这才松一口气,接着小心翼翼地问:“砚奴今日去找殿下,可是说了什么?”
赵乐莹闻言抬眸,唇角扬起眼底却没什么笑意:“管家觉得他该对本宫说什么?”
聪明人对话,什么都没说,便已经猜到对方知道多少了。
老管家长叹一声:“殿下,都是老奴管教不严,才让他如此放肆。”
“同你又有什么干系。”赵乐莹捡了个干净杯子,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老管家看着她一仰头便一杯酒下肚,突然意识到她此刻也是心烦的。既然心烦,便说明砚奴于她而言,多少有些影响。
老管家心里有了谱,待她倒第二杯酒时试探:“其实砚奴模样生得也是不错,人虽然轴了些,却也算懂事,殿下何不将他收房了?”
“太委屈了。”赵乐莹回答。
老管家干笑:“是是是,他是奴籍,与殿下云泥之别,殿下收他的确委屈。”
“是他太委屈了,”赵乐莹扫了管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