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我。”
傅砚山不语,虚虚地从背后抱着她,也不知信了没有。
赵乐莹趴在床上,整个人都有些犯懒,便也没有挣扎,只是任由他抱着。
许久,他再次消失无踪,赵乐莹静了许久坐起来,就看到床上放了小小的一罐药膏。药膏没有盖子,光秃秃地晾在空气中,像是他小小的报复。
月光下,她轻笑一声,脸上的笑意短促而苦涩。
这一晚蚊虫仿佛彻底消失,她也终于能睡得安稳。
翌日一早裴绎之醒来后许久,都没听到屋里有动静,于是小心翼翼地往里面看了一眼,只见她盖着薄被睡得正熟,而枕头旁则是一罐没有盖子的药膏。
裴绎之顿了顿,默默又退了出来。
赵乐莹一直睡到晌午才醒,睁开眼睛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直到看到枕边的药膏,才略微有一点真实感。
她坐在床上发呆时,裴绎之又探出头来,看到她醒了终于松一口气:“你若再不醒,我怕是要请大夫来看看了。”
赵乐莹回神:“找我有事?”
“嗯,今日傅长明有请,只是你还睡着,我便只身去了,”裴绎之说完停顿一瞬,“他说自己身子不适,事先的准备又不足,传位大典要推迟几日。”
赵乐莹闻言顿时皱眉:“他身子不适也不是一两日了,怎么突然要推迟?”
“那便不知道了,”裴绎之苦笑一声,“他只说推迟三日,也不算太久,你不在,我又不好拒绝,便只能擅自答应了。”
“传位大典是件盛事,半点都马虎急促不得,我即便在,怕也是只能答应。”赵乐莹叹息一声。
两人突然相顾无言。
半晌,裴绎之问:“你在想什么?”
“阿瑞。”赵乐莹面无表情。
裴绎之无奈:“看来都一样。”
两人都是第一次离开阿瑞这么久,说不思念是不可能的,只是皇命在前,也只能暂时委屈那小子了。
裴绎之叹了声气,转而安慰赵乐莹:“不过是推迟三日,很快便过去了,再说明日开始便要进行准备仪式,想来也十分有趣,应该是不枯燥的。”
赵乐莹看他一眼,沉默地点了点头。
南疆是大沣的最南方,一向有许多奇异的风俗,比如重大的典礼之前,会有许多庆祝仪式,百姓们大多自发办庙会、着花服游街,贵族之类则会组织狩猎,也算是讨个好彩头。
傅长明会要求推迟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