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什么?”
赵乐莹顿了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同我说说吧。”他又道。
赵乐莹看向他,半晌叹了声气,将皇帝当着众皇亲的面说要给她赐婚的事,尽数都告诉了他。
砚奴听得脸色一沉,手掌紧紧攥拳:“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这般待你。”
“就是怕你跟着生气,才不想告诉你。”赵乐莹失笑安抚。
砚奴眼底郁色一片:“和亲历来都是随意找个宫女或臣女,他却要你堂堂长公主去,真是欺人太甚,若是先帝还在……”
若先帝还在,这群宵小岂敢对她动歪心思。虽然他从未见过先帝,可初来她身边的那段时间,先帝还未驾崩,他是见证过她的荣宠与无忧的,先帝走后,她便再没有当初的肆意。
他话说到一半,怕引起赵乐莹的伤心事,便生生闭了嘴。
“放心,他不会得逞的。”赵乐莹对他提起先帝没什么反应,反而在低声安慰他。
砚奴见她这个时候还在宽慰自己,愈发觉得自己没用,郁闷地将她抱紧:“那殿下接下来要怎么做,如今和亲之事虽不会大肆宣扬,可京都权贵却都是知道的,怕是无人敢冒着得罪皇帝的风险求娶殿下了。”
“本宫还在想。”傅长明给的法子倒是值得一试,可那样一来就跟皇帝撕破脸了,日后怕也不大好过,不到最后一步,她不想用。
“若我出身权贵就好了。”他还是不高兴。
赵乐莹笑了:“你若出身权贵,本宫怕还看不上你。”
砚奴一想也是,自己生得不是她喜欢的模样,性子也闷,若非长年跟在她身边,她又岂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这般想着,他心情又好些了。
“反正我不许殿下嫁去番邦。”砚奴坚定地看着她。
赵乐莹勾唇:“不能嫁去番邦,嫁在京都呢?”
砚奴顿了顿,忽略心口的疼痛:“殿下只要能留在京都荣华一生,砚奴愿意与不相干的人共事一妻。”
“不怨不妒?”赵乐莹扬眉。
砚奴抿唇。
赵乐莹笑了:“行了,八字没一撇的事,就别设想来虐自己了。”
“……砚奴做不到不怨不妒,可只要殿下能如现在一般待我,即便怨妒,砚奴也愿意藏在心里。”他低声道。
赵乐莹奖励地亲了亲他的眉眼:“本宫谁也不嫁,不会委屈砚奴。”
砚奴笑笑,虽觉得她这句话不可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