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理,而非通风报信?”皇帝盯着暗卫。
暗卫一愣,倒是没想到这个可能。
林树恍然,随即又皱起眉头:“可这一切皆只是猜测,总要想个法子证实。”
“证实又有何难,傅长明就一个儿子,定是放在心尖子上疼的。”皇帝慢条斯理地开口。
林树斟酌一番,和钱玉对视一眼。
另一边,赵乐莹将该透的话已经透完,便带人直接回了长公主府。
不知不觉已经折腾了大半日,她疲惫地捏着鼻梁,许久都没有说话。
“殿下莫急,砚奴……傅世子现在全靠您了,您定不能失了分寸。”老管家试着安慰,心中着急的同时,也是五味杂陈。
赵乐莹顿了一下,睁开眼睛看向他:“他恢复记忆已经多日,一直不告诉你,便是怕你与他生分。傅长明是他的生父,你对他亦有再生之恩,于他而言,你也是他的父亲,不论他是砚奴还是傅砚山,这个事实都不会改变。”
老管家愣了愣,一直压抑的心酸猛地溢了出来。
半晌,他颤着声问:“殿下,砚奴这次……能化险为夷吗?”
“能,”赵乐莹神态坚定,“皇帝多疑,却不够果断,即便觉得砚奴有问题,也绝不会立刻杀了,而是想法子试探。”
“万、万一他这次反常了呢?”老管家止不住的担心,“实在不行,就让镇南王出面吧,一切摆在明面上,说不定就能把他接出来了。”
“现在不说破他的身份,他尚有一线生机,若直接戳破,恐怕镇南王没到牢里,他的命就没了,”赵乐莹脸色阴沉,“皇帝这么多年之所以容忍傅长明,便是因为断定他死之后可收回南疆,自然不会允许傅砚山活着。”
老管家怔住。
“你且回去歇着吧,如今人在皇帝手中,咱们只能见招拆招,在砚奴获救之前,咱们都得保重身体。”赵乐莹长叹一声。
“……是。”
老管家走后,书房里静了下来。
赵乐莹独自静坐,许久都没挪动一下。
这一日仿佛过得极快,夜幕很快降临,长公主府依然亮着灯笼,国公苑却已经暗了下来。
没有点灯的书房中,傅长明正襟危坐,不多会儿军师便来了。
“……王爷,据打探,那些人对世子用刑了。”
傅长明心头一疼,许久呼出一口浊气:“伤得严重吗?”
“没有伤及性命。”军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