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利,右手握的是酒杯。
浴袍下的长腿大步流云下最后一层台阶,朝后院的观景台走去。
Schreyer默默跟在他身后。
“有点问题。”
祁靳西放下酒,揉揉酸胀的脖子:“什么问题?”
“彪哥。”Schreyer说出那位常左右摇摆的间谍。
“嗯?”男人好奇。
大晚上的海风呼啸,吹过来极重,屋檐下就两个身姿挺拔威猛的男人,一前一后站着。
“我发现他到过姜音住的公寓,发现没人他才走。”
祁靳西挺不惊讶,好似料到:“嗯。”
Schreyer:“你是不是留他太久了,刘怀英根本没把他留在身边,他还很没用,我们知道事就没靠过他。”
祁靳西偏头,看着这位胡子旺盛的外国型男,笑笑:“对付他还不简单,你多去吓吓他。”
“什么意思?”Schreyer不解。
祁靳西慢悠悠说:“他怕我利用完就收拾他,他会天天想办法活下去,二选一,不是我就是刘怀英。”
十分笃定彪哥就这个心思。
真的,觉得祁先生只消一眼,对任何人的心思便了如指掌。
“万一您算错呢?”Schreyer询问。
“不会。”对于这位相处多年的保镖,祁靳西不隐瞒,“他这个人风向吹哪里,他飘哪里,没什么主见,粗鄙之人,要不也不会沦落被人掌控的地步。”
Schreyer却说:“我之前挺怕他会绑架姜音,以此来威胁你。”
明知道刘怀英在哪,他也不出手,就这么看别人为了讨好他,而去对付刘怀英。
“彪哥其实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但他还没吐出来。”祁靳西喝了口酒,开玩笑说,“伱觉得,人一旦想活下去,最会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投靠?”Schreyer认为。
单纯了不是。
祁靳西道:“不,是死握住秘密,一旦死了可就没人知道,你说,我敢让他死么。”
佩服。
所以他才留着彪哥,而彪哥从未什么事都透露。
祁靳西补充:“所以我猜,他定是不肯坦白,要是我都知道了,他可就没有退路。”
Schreyer看他的背影,心有顾虑地提醒:“你何必再同刘怀英计较,倒不如撇手不管,对你的身份多安全,你以前出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