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油进喉咙内更加难受,一句话回不出来。
“让你的孩子陪你?”他低声询问,“要不要?”
声音过低,显得格外阴森。
终于能冒出脑袋的彪哥大口大口呛水,气喘吁吁:“不可以,不可以。”
祁靳西看着湖里挣扎的人,大手将他脑袋摁下去:“我可以的,而且乐意。”
彪哥死死望着面前随时翻脸制杀的男人:“我知道了,你从没打算让我有后路,倘若我说了也还是这样的结局,比如萨勒,萨勒也是被你利用完就踢开了,我不说,死都不说。”
“确实,你一说必被捉回国内,但是…”他不疾不徐补充,“我就是要你说。”
强制性,独裁的。
不折不扣,非要听到不可,管它是好是坏。
只想关于刘怀英,亦或者关于祁家。
直到彪哥被死死摁在湖底濒临窒息边缘的最后一秒,祁靳西才笑着松手:“盯你很久了,跟我拼耐心,随时说没有就没有。”
与此同时,游轮上的Schreyer已经控制住谭小姐,哪怕流眼泪挣扎都无用。
彪哥彻底绝望,哪怕他不担心那个女人,可是世间有了唯一和他血脉相连的东西。
湖里仅留这么一句话:“你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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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天色已晚。
祁靳西拿帕子擦了擦手边的血迹,随意丢开,恢复矜贵严整的贵公子模样。
迎着湖岸大道的璀璨街灯,独自驱车回庄园,也不踩油门,悠闲的,惬意的。
手指敲了敲方向盘,也不知道家里那位睡醒了没。
打开蓝牙询问女佣:“她醒了吗。”
那边老实回答:“还没下过楼,睡得挺香,屋里的灯没亮过呢。”
“您要回来吗,赵先生。”
他嗯:“准备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