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申屠川便要起身让开,结果刚一动就感觉到她的依赖,顿时不悦的皱起眉头,身子却诚实的停了下来。
宫女端着『药』一脸紧张的等申屠川让开,结果却等来他不耐烦的朝自己伸出手:“把『药』给孤。”
“……是。”宫女急忙把『药』碗奉上。
申屠川一脸阴沉的把『药』碗怼到季听嘴上,生疏又笨拙的往她嘴里灌,结果『药』瞬间顺着她的唇角流了下来,晕湿了她身前一小片衣衫。
申屠川停了下来,沉声警告道:“张嘴。”
季听依然皱着眉头睡觉,完全不搭理他,申屠川今晚生了太多的气,但又不想杀她,只能每次生完气后自己调节,早就已经觉得累了。此刻见她十分不配合,他也懒得再发怒,冷着脸喝一口『药』,强行给她喂了下去。
季听小小的呜咽一声,仰着头无力的将『药』咽了下去,这回倒是半点没洒。申屠川倨傲的轻哼一声,又喝了一口喂给她,一连喂了几次,一碗苦『药』汤才算半点都不剩了。
申屠川随手把空碗扔给宫人,李公公立刻端了蜜饯过来,申屠川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苦,脸『色』顿时又黑了下来。
“陛下,娘娘如今病重,可是要将她送回凤栖宫休养?”李公公小心的问。
申屠川冷哼一声:“她不是犟吗?既然喜欢住在牢里,那便住个够。”
李公公看一眼如今的大牢,沉默一瞬后干笑:“那陛下现在可要回寝殿?”
“她烧还未退,回什么寝殿?!”申屠川不耐烦的扫他一眼,李公公再不敢多舌,大牢里就此安静下来。
烛火轻轻的摇晃,外头的雨声渐渐停了,天边『露』出了鱼肚白,一夜竟就这么过去了。
季听喝了『药』,身上又似乎被裹了厚厚一层,很快便退了热,呼吸也没有先前那么重了。太医再次诊脉之后,不由得松了口气:“启禀陛下,娘娘已经退热了,此后再小心调养几日,便可彻底康复。”
“知道了,都出去吧。”申屠川面『露』疲『色』,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一夜未睡了。
李公公和太医对视一眼,立刻将牢里其他人也都带走了,顿时只剩下季听和申屠川。申屠川眉眼放松,盯着季听熟睡的脸看了半晌后,不屑的嗤了一声,然后便躺到了她身边,一夜未睡的他此刻沾了床便困,嗅着熟悉的味道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季听醒的时候,已经是晌午时分,发烧烧得骨头缝都是懒的,伸懒腰时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