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喝酒就直说,不必找这种理由。”祁远无语。贺嫣瞪圆了眼睛:“真的!不信你问无忧哥哥,林香身上的伤可吓人了。”祁远挑了挑眉,侧目看向沈知珩,沈知珩淡定饮了半杯茶:“还成吧。”贺嫣:“……”烦人,一点也不配合。虽然沈知珩不配合,但祁远还是要了壶清酒,三人对着一桌子素食边吃边聊,酒水很快便下去一半。祁远按了按太阳穴,眉头微微蹙起:“怎么还吃困了。”“那你先睡会儿。”贺嫣忙道。也不知他近着话,还真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贺嫣看着他安静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喜欢,强行压制了乱跳的心脏,才故作嫌弃开口:“二殿下的酒量,可真是十几年如一日。”“他本就不喜饮酒,今日也是为了陪你。”沈知珩缓缓开口。贺嫣心跳更快了,红唇无意识微张:“真的?”沈知珩垂眸看向她,两人无声对视片刻,他又问:“你还没说刚才要跟我说什么。”“啊……对了,”贺嫣看向他的手,今日穿了官服,戴的是黑色羊皮手套,瞧着便十分沉闷,“你还记得我先前说过的那个、治疗心病有一手的漠城大夫吗?我前些日子给祖父写了封信,请他派人送大夫来京一趟,想帮你治治心病,他今日应该就要到了。”沈知珩没想到她会提这个,顿时皱起眉头:“我没病。”“有病的人都说自己没病,”贺嫣点了点他的手背,”可你见过哪个正常人会将自己的手折磨成这副样子?“沈知珩不悦:“我只是洗手较勤。”“那也
太勤了,恨不得剜骨割肉的勤。”贺嫣这会儿酒意上头,也没注意到他的不悦,“总之人我已经带来了,明日就去你家,你若是不配合,我就告诉大伯母。”“贺浓浓,”沈知珩语气低沉下不通,突然一阵烦躁,沉着脸便离开了。祁远察觉到有人从身边经过,顿时惊醒起身,下一瞬便看到沈知珩离去的背影:“知珩?”沈知珩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捏了捏鼻梁,扭头看向贺嫣:“怎么了?”贺嫣撇了撇嘴,本想骂沈知珩几句,可一对上祁远担忧的眼神,突然表情一变悲伤至极:“没什么,是我妄想了。”祁远:“?”贺嫣拿着珍珠小花花回家了,一进门就跟琥珀炫耀:“无忧哥哥送了我一支发钗。”“谁?”“无忧哥哥。”“无忧什么?”贺嫣:“……”琥珀乐了:“你确定是沈大人吗?他还会送姑娘礼物呢?”“那可不,如假包换。”贺嫣说着,从怀中掏出发钗。琥珀瞧见小小的珍珠发钗,顿时面露惊讶:“还真送了啊,还挺好看,瞧着不像京中流行的式样,他哪弄来的?”“这我哪知道。”贺嫣嘿嘿一笑,显然心情不错。琥珀眨了眨眼睛,神秘地将她拉到桌前,贺嫣这才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