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那样可怖的一幕。
陆塵看着她瘦削的背影，眉心微蹙。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听着她吐完了才走上前递给她一条帕子。
顾折枝没有接。
顾折枝看着他沾上了鲜血的手便打了个寒颤。
在此之前，她一直没有将这个世界当一回事。
她嘴上说着害怕，说着饶命，可她对这里没有归宿感，她始终当这里是一本书，在书里的所有人都是假象。
可直到方才那一刻，那几个人死在她面前，陆塵一刀割了他们的喉咙，她才真切的感受到眼下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现实。
稍有不慎，她就会再死一次。
被砍头，被株连九族。
“很害怕？”陆塵出声问她。
顾折枝摇头，又点头。
陆塵笑了一声，“朕还真当你什么都不怕。”
顾折枝蹲在地上，盯着地上的一株小草，问：“陛下知道那些人是谁派来的吗？”
“知道。”
顾折枝身形微颤，她看向陆塵，“陛下知道？”
“朕还知道他们今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是为你。”陆塵陪她蹲在地上，“上次我们做的可能不太隐秘，叫淑妃瞧见了你。”
顾折枝咬住下唇，“什么意思？”
陆塵笑起来，“朕与臣子的夫人半夜行苟且之事，这若是传出去，你猜这天下人会如何议论朕？”
顾折枝能想到的。
荒淫无度的暴君，书上便是这样说的。
“淑妃娘娘……她出卖你吗？”顾折枝不确定地问。
陆塵直截了当地点头：“是。”
“怎么可能呢……怎么会呢……”明明书上说淑妃虽是暗探，可她不曾出卖过陆塵。
“她可能跟萧顾氏你一样，十分博爱，并不在意朕这点情意。”陆塵又说出了‘萧顾氏’这个称呼，存心来揶揄她。
顾折枝想到自已只差一点，就会被卷入世人茶余饭后的八卦之中，成为水性杨花的代表人物，便觉得唇齿发寒。
陆塵用帕子一点一点将脸上的血擦干净，“你头一次见到杀人是不是？”
顾折枝点头。
“那你运气实在不好，第一次就瞧见了这样的阵仗。”陆塵伸手从腰间摘下一块玉佩递给她，“给你。”
顾折枝不明白为什么要给她玉佩。
陆塵笑了声道：“朕是天子，等闲鬼怪不敢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