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我会给你写和离书。”萧子骞沉默了好久才哽咽出声。
顾折枝道:“我让人去准备纸笔。”
“但你要答应我,不伤害柔儿。”萧子骞又道。
顾折枝笑了声道:“我伤不伤害她,这就要看你的和离书写的诚不诚恳,用不用心了。”
萧子骞压低眉眼,轻声道:“我会好好写。我对不起你……我现在还你自由。”
顾折枝道:“难得你还知道你对不起我。”
这算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萧子骞听到她戏谑的日吻,嘴唇颤抖,好半天他又道:“可你……你真的又清白吗?你可曾,对我有过丝毫愧疚?”
顾折枝皱起眉心,对他这话很是不解其意。
“我为什么要对你愧疚?”
她看向他的眼神清白澄净又无辜。
萧子骞当时便稀里糊涂地笑了。
“是了,你从未对不起我,何谈愧疚。”萧子骞自嘲出声。
顾折枝听到他这话,心说他可算不说胡话了。
“我让人去准备纸笔。”顾折枝轻松惬意地往外走去。
萧子骞感觉到顾折枝在这一刻表现出来的欢喜,心底酸涩无限蔓延。
这酸涩流淌进往日旧时光里,落到他与顾折枝宴会初见之日,当日顾折枝亦穿着粉色衣衫,她站在花丛之中,在盛阳清风中与蝴蝶曼舞,她当时分明笑得那样快乐,可在回头瞥见他时,突然掉下泪珠来。
无穷尽的酸涩让那份美好的记忆也显得那般愁苦伤怀。
萧子骞呆呆地盯着潮湿肮脏的地板,暗自想,如果当时,他坦坦荡荡的承了丞相府的情,再对顾折枝好一点就好了。
何必自卑又自负,最终走至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