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那一瞬间,她和二楼的许文川对上了眼。
视线相接的那一刻,上辈子的种种再一次飞快的在她的脑中闪过。
许文川当年是探花郎,长的自是不俗,他今年二十有一,稳重又成熟。
上辈子的沈青棠一步一步的被他吸引,自以为遇见了世上最好的郎君。
可是,最温柔的才是最毒的。
谁能想到许文川一个温温柔柔的郎君上一刻能笑着安抚她说“没事”?下一刻却直接一碗药毒死了她?
想到上辈子那碗药,沈青棠的脾气就更不好了。
她对许文川自是没有好脸色。
“惊雪,我们走。”
她直接要离开,可那小厮还拦着她们。
“沈小姐莫让小的为难。”
大街上,他们这样也很不好。
沈青棠生气了,她抬手就甩了小厮一巴掌。
“放肆,你敢拦着本小姐。”
“知道本小姐是谁吗?”
她可是司使大人陈策安的妾。
就算是妾,她也是人上人。
沈青棠到底没管许文川,这一次用力推开小厮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个垃圾男人罢了,还不值得她见。
何况,她怕自己现在见了他会忍不住拔刀刺死他。
许文川,这辈子,他休想好过。
主仆二人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又回到了小柴房。
没一会,她们定的床和浴桶都送来了。
为了省些银子,沈青棠特意买了一张大一点的架子床,这样惊雪也可以睡。
浴桶,她们两个姑娘家共用也行了。
“小姐,奴婢就睡这一张床板就好了。”
小姐不是也买了两床被子吗?她将被子铺上去,依旧可以睡的舒服。
“不行。”
沈青棠已经不把惊雪当丫鬟了,所以有福共享。
惊雪最后还是拗不过人,只能答应了。
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沈青棠除了早上去了陈策安的房间,就没再去过了。
不是她懒不想去,而是去太多次也不好,总得慢慢来。
物极必反,她必须把握好节奏。
她明天再去。
临睡前,她又让惊雪帮她重新擦了药,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肩膀上的伤口。
伤口看起来很狰狞,还没有结痂。
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