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策安病的很重,大夫看过之后,都说撑不过去就可以准备后事了。
桑槐也懊恼的很,如果他当初没有听夫人的话离开就好了。
陈策安去买糖葫芦之前当然吩咐了人守着沈青棠。
沈青棠何其的聪明,自从知道陈策安在她身边安插了人之后,她就总想法子将人支开。
桑槐就是被她特意支开的。
谁能想到,他一来一回的时间,院子就起了火?
桑槐自知犯下大错,他自己去领了刑罚,如今撑着半残的身体也要照顾陈策安。
然而陈策安又吐血了,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机,整个人闭着眼睛死气沉沉的躺在床上。
这一切,沈青棠都不知道。
她一路往南走,开始思考着未来的路要怎么走?
她全身上下只有从沈父那骗来的五百两银子,她该怎么样赚银子呢?
这辈子,她一定要活出不一样的人生,给孩子最好的一切。
赤雪很聪明,他好像什么都会,如今也忠于她,她应该抓住一切机会翻身才是。
“小姐饿不饿?”
惊雪一路上都在担忧她的肚子,怕她肚子不舒服,也怕她肚子饿。
“不饿。”
沈青棠确实不饿,她根本就没有胃口。
不过,她还是想吃些酸的。
“小姐,这是酸梅。”
惊雪像变戏法一样将一罐子酸梅拿出来,眼睛明亮的很。
在她的眼中,只要小姐吃得下去就好了。
“好。”
她吃了几颗,瞬间觉得心情好多了。
马车依旧赶不停,她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外面,心思却不在景色中。
她离开汴京已经两天了,一路走来也没有见到什么通缉令,更没有追兵。
所以,陈策安相信那两具尸体就是她和惊雪了是吗?
沈青棠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受,只是觉得有些轻松。
许文川死了,许家也被抄了,她的仇,也算是报了,接下来,她只要过好未来就行了。
至于陈策安,他们这辈子应该不会再见了。
上辈子他拿走了她的清白,这辈子他还她一个孩子,他们也算是两不相欠了。
沈青棠将帘子放下,眼中多了丝丝的淡然。
她的手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有些期待孩子的降临了。
也不知道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