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人的心性来说,当时被北越王子都罗魁这么咬伤时,心里真是恨极了他。只是,经过这些日子的沉淀,她很快的看开了。上辈子摔摔打打长大,受伤落疤是经常的事情,她是个喜欢随遇而安的女孩子,也没有仔细谈过恋爱,对身上有没有伤疤什么的根本从未放在心上过。是以,她现在好像也有点不太放在心上,是不是太不应该了呢?特别是见他如此在意的时候……
阿难趴在chuáng上,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知道楚霸宁十分在意的,但他在意的方式有些怪,每晚睡前都要亲几遍,好像是要将上头沾惹上别的男人的气息抹去,将他的气息深深烙上去一般。
想着,阿难又摸出一把小镜子,将衣服褪至肩膀下,照着曾经被咬得血内模糊的地方,只看到一个淡淡的牙印留在上面。以古代的医疗技术来说,能做到这程度已经很好了。只是她每次见他那么介意,心里有些心疼,总忍不住幻想着,如果有现代的医疗技术,绝对可以将之去掉,这样他心里头是不是好受点?
突然,唰的一声,帐幔被人撩开。
而她错不及防中,就维持着衣衫半褪镜子自照的模样,这情形怎么看怎么香艳也怎么濉6这情景活生生落在一个男人眼里,让她羞愤万分,那种心情好像自己在自渎时被人当场捉包,真是尴尬又羞愤。
明明吃过晚饭后,她见他又和温良一起去书房商议事情了,最近北越军又有了新动向,弄得他们晚上回来还要去书房商量计策什么的,工作到很晚。就因为笃定他不会太早回来,她才会大胆地做这种事情,谁知道会被当场抓了个现形。
真是特么的悲催有木有!
王、王爷,你回来啦……”阿难结结巴巴地说,心中各种羞愤欲死,将手中的小镜子往枕头下一塞,手忙脚乱将衣服往上拉。
不过,她的动作很快就被他制止了。
他已经沐浴过,身上穿着简单的中衣,长发未束笔直地垂在身后,鬓角边的发还微湿着,整个人给人一种温温润润的柔和感,软化了他脸上严肃的表情,使他看起来很温和亲切,让人生起一种想同他亲近撒娇的念头。
所以说,在桐城中,肃王得民心的程度与赵将军有得一比了。
这些不算,阿难感觉何夫人看起来好像真的认为她是感染了风寒一直卧chuáng在chuáng,是真心实意关心她的,让阿难对隐瞒她一事生出了些许的愧疚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