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皇上也是
知道的,当时既然没杀他,想来是钱德还有用,只要对皇上有用,臣就不能因私怨了解他。”申屠川不疾不徐的回答。
季闻沉默许久,才缓缓说一句:“这番话说得倒是忠心,可都这般忠心了,为何当初要带皇姐偷偷离开行宫,还往郊县这边跑?”
若非这两个人突然离开行宫,他往兵营安插人手的事说不定已经做成了,又怎么会什么都没得到不说,还被天下人耻笑?
申屠川一听便知道他对自己有怨,睫毛颤了一下后淡淡道:“那钱德整日监禁我们,我便以为他要造反,所以当殿下提出去郊县玩时,我便答应了,一来是殿下一直催着来逛庙会,二来便是为了看看钱德有没有反意,谁知最后受了伤不说,还影响了皇上的大事。”
“你说皇姐当初离开行宫,是为了来郊县逛庙会?”季闻敏锐的抓住他话中的重点。
申屠川微微颔首:“是,殿下对郊县的庙会很感兴趣,先前也同钱德说过要来,不过被钱德拒绝了,无奈之下才偷偷溜出去,她本打算玩一晚就回行宫,谁知钱德竟追了过来,还重创了臣,她不敢再回行宫,只能先臣一步去了京都。”
“这个蠢货……”季闻咬牙切齿的低声骂了一句。
申屠川顿了顿:“皇上,怎么了?”
“……没事,朕只是觉得钱德太蠢了。”季闻烦躁的说一句,这么一看,如果不是钱德多事,那季听还在行宫待着,也就没有之后这许多事了。
申屠川垂下眼眸,没有接他这句话。
两个人说话的功夫,季听很快过来了:“皇上,臣已经将人都安排好了,咱们现下走吗?”
“嗯,启程。”季闻站了起来。
季听忙应了一声,上前将申屠川搀扶起来,一行人各自进了马车,便朝着京都的方向去了。
路上,申屠川趴在马车的软榻上,扶云则和季听坐在侧边,两个人挨在一起。
“殿下,喝茶。”扶云说着,倒了杯茶水递给季听。
季听正要接,申屠川就凉凉道:“要连夜赶路,喝太多水怕是不怎么好。”
季听顿了一下,去接的手又收了回来:“那还是不喝了。”
“殿下想喝就喝,若是想如厕了,扶云陪殿下一起去。”扶云乖乖道。
申屠川绷起脸:“又不是没丫鬟,为何要同你一起去?”
“我给殿下守着不行吗?”扶云不服气的说一句,随即想起他还有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