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会让咱们北人引以为傲的骑射之术日渐式微!”
李成梁身旁,李如梅也不禁点头附和,眉头紧锁:“南兵之战法,确乎使我等北兵显得只会勇猛冲锋,别无他长。”
李成梁面容淡然,轻描淡写地回应道:
“此乃银两堆砌之果,非一朝一夕之功。”
他目光深邃,再次望向那正猛烈攻打风月楼的南兵,意味深长地道,
“此事无需我等北人忧虑,南人自己亦不会容忍此等战法长久存在,更何况朝廷也不会坐视不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朝廷国库虽一时充盈,却非长久之计。
传令下去,速向朝廷报捷,言明平壤已克,大军即将挥师汉城,以彰显天子之威!”
言罢,李成梁手握刀柄,大步流星地走下城墙,直奔风月楼而去。
此时,南兵已攻破风月楼,平壤城内一片混乱。
平安道观察使郑澈及平壤一众朝鲜官将,除却少数提前自尽以明志者,其余皆被明军俘虏。
李成梁抵达时,吴惟忠正押解着郑澈等朝鲜官将前来迎接,他指着郑澈对李成梁介绍道:“宁远伯,此人便是郑观察使。”
李成梁微微点头,目光锐利地审视着郑澈,沉声问道:“郑观察,拒我天军入城,是你个人之意,还是奉了王命?”
郑澈沉吟片刻,面色凝重地答道:“此乃我个人之意,与王命无涉,亦与城中军民无关。
王命本欲让我迎接天军,而城中军民亦皆欲恭迎。是我违抗王命,阻挠天军,且假传王命,强令军民守城。
此等逆天之罪,皆由我一人承担,请天军勿要迁怒于王上及城中军民。”
李成梁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倒是个忠良之人。既如此,那便只罪你一人。”
说罢,他吩咐家丁将郑澈扣押起来。
随后,李成梁与大军在平壤城休整五日,便浩浩荡荡地朝黄州进发。
黄州牧使尹元成得知平壤失守,自知无法抵挡天军,便干脆在城外十里处跪迎,并组织士民携带食物与酒水前来犒劳明军。
明军因此得以不战而下黄州,继续向汉城城郊挺进。
在朝鲜王宫的深邃殿堂中,
李晖端坐于高高的御座上,
眉宇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却强自镇定。
大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群臣各异的神色。
李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