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似乎笑了声,有汽车鸣笛声传来,他好像是在开车,声音不太清晰的传来,漫不经心地问她,
“嗯,宝宝,还记得有个男朋友吗?”
他的声音隔着细微的电流声一起穿透耳膜,带着些微的触感。
宝宝。
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自己。
黎幸感觉脸颊有些发热,在这一瞬间好像又被拉回到之前海岛相处的那两天,还有那个吻。
“记得。”黎幸有些不自在,转移话题主动开口,
“你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楼崇语气不咸不淡,问她,“在学校?”
“不在。”黎幸看着休息室外面的玻璃窗,告诉他,“我找了一份兼职,现在在咖啡厅工作。”
那边嗯了一声,似乎对此并不意外也没什么意见,只淡淡的说,
“地址发我,我去找你。”
黎幸有些迟疑,但还是没有说什么,把地址报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咖啡厅进门位置的风铃响了声。
一个穿着黑色肌理衬衫,戴着顶黑色棒球帽的年轻男人推门进来。
店里人不算多,位置也空,但他一进门还是立刻吸引了一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就连几个兼职的同事目光也被抓过去。
黎幸站在点单台那边,从楼崇进门时就看见他了。
几天不见,他身上的气质好像更冷了几分。
棒球帽的帽檐压的很低,从侧脸位置看不见脸,只隐约能看见露出的一截冷白线条好看的下颚线。
下巴位置,似乎贴了一片创可贴。
他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