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黎幸立刻开口。
楼崇没理,手掌扣住她的脚踝。
“哎……”黎幸立刻疼的吸了一口气。
“别动。”
楼崇抬眸看她一眼,语气带着警告,一只手扣住她的脚踝,一只手拿起边上的蜡烛过来照明。
蜡烛的光照过来,脚踝位置很明显肿的有些高。
“什么时候受伤的?”楼崇脸色变了下,捏着脚踝的手掌稍稍用了点力。
“疼,”黎幸身子往后靠,声音也有些委屈,“不知道,可能是刚才走山路的时候没注意吧。”
好像刚才找旅店的时候她确实是不小心崴了一下脚,当时只有一点疼,因为赶着找住的地方,她也没管。
没想到现在肿成这样。
楼崇拿着蜡烛,握着脚踝的手掌温度很高,很热,掌心和指腹带着点薄茧,有些粗糙。
他手掌往下移了移,揉捏了下受伤的脚踝,“这里疼吗?”
黎幸忍着疼,点头,“嗯。”
楼崇举着蜡烛,将她的腿抬起来,直接搁在自己膝盖上,
“刚才怎么不说?”
他语调很淡,手上力度适宜的帮她揉着受伤的位置。
疼痛感有舒缓些许,黎幸靠着床头,抿了下唇,
“刚才没觉得疼。”
楼崇看她一眼,手指指腹擦过脚踝上的皮肤,带着很轻微的触感,力度不重不轻的揉捏着脚踝,
“不疼到难以忍受就不会说出口?”
他口吻很淡,跟平常一样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语气,但动作却很温和耐心。
黎幸没说话。
这些年来她几乎一直都是这样。
自从父母去世,跟在外婆身边开始,她已经习惯了受伤自己忍着,即使小时候每次开家长会她都没有父母去,被同龄的朋友在背后偷偷嘲笑,她也从来没有回家跟外婆讲过。
外婆出事后就更加不用说了。
伤了摔了生病了,她都是一个人默默走过来的。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对她……
蜡烛昏暗的光照在两个人中间,楼崇垂着眸子,烛火将他的五官照的更加立体深刻,他神情很专注,看着她的受伤的脚踝,很轻的按压着。
心口有什么东西无声息地跳动了下。
“谢谢。”
黎幸忽然开口道。
楼崇抬眸看她一眼,没说话,只继续帮她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