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裴昭点点头,也没再敢说其他的。
两人回到正殿时,午膳的菜肴已经摆满了一桌子,侍候的宫人正端着酒酿上前侍奉。
林清见二人回来,笑着招呼两人落座,又道:“本宫身子不宜饮酒,但这酒是最近燕京有名的天子蓝,你们一定要尝一尝。”
萧凛笑的极温柔,“皇后有心了。”
几人推杯换盏,裴昭也小酌了几杯,期间众人聊得热闹,她也并未多言,只一心想着那只消失的竹筒。
若是其落在柳江玉和秋蔓手里,对于自己,倒未必是坏事。
因为,一旦萧凛从她二人手中发现那封密信,除了会迁怒林清,更会以为她二人是帮林清前去传信的人。
林清现被禁足于椒房殿,这般猜想,完全合情合理。
这也是裴昭为何不敢直接将那封信呈给萧凛的原因。
所以,她只需要弄清,是谁拿走了那只竹筒,然后让萧凛发现其存在...
裴昭这样想着,蓦的抬头加入几人的谈话,“宫中已经开始筹备除夕宴了么?”
林清笑答:“算算时间,中秋才过月余,除夕还有三个月,现在准备确实早了些,不过这是陛下登基第一个除夕,稍隆重些也不过分。”
秋蔓也道:“光歌舞就有二十多种,这可是盛极一时的宴会呢。”
萧凛听了微微惊讶,“往年在王府,人丁稀疏,歌舞多是请外边的舞女戏旦,如今宫中新晋的妃嫔也有十几人了,或可在宴会上表演些才艺,博个彩头,比舞女摇曳的舞姿更有看头。”
林清听了点头应是,“臣妾回头就让各宫姐妹们过来,好好商议一番。”
裴昭闻言立即道:“说起王府,臣妾曾见秋选侍偷偷学过花间舞,这次除夕一定要好好表现一番。”
秋蔓忙道:“臣妾愚笨,不过是跳着玩的,难登大雅之堂。”
裴昭心里轻笑一声。
秋蔓这般心思若都可以称作愚笨,那后宫真没一个聪明人了。
当年萧凛丢下自己回宫,柳江玉命人用铁链作践自己,裴昭后来每每想起,都难以压抑心中恨意。
但她亦想明白了几分,柳江玉虽然行事果断有些手腕,但若说没有秋蔓帮着暗中谋划,也绝无可能像如今这般行事稳妥。
而秋蔓本人,在王府时,裴昭就将其野心看的一清二楚,从先前的谢莞心,转投自己,现在又巴结上柳江玉,俨然一个墙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