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百倍。”
高阳公主的心头顿时抑闷无比,咬着嘴唇憋出一句——“那比起德妃尊荣呢?”
“你说什么?!”阴德妃顿时怒了,转头侧目瞪着高阳公主,“你这孩子,几时变得如此不懂事理,满嘴胡说八道?”
高阳公主的根骨中,与生俱来的那股子叛逆劲莫名的就被激发了,脱口就道:“娘,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都很喜欢慕白吗?”
“啪——”
重重的一个耳光,甩在了高阳公主的脸上。
高阳公主顿时就懵了!
“你走,从此不要再回来!”
温柔似水活了这半辈子,今日,阴德妃头一次怒发冲冠,也是头一次动手打了高阳公主!
斥罢这句,她拂袖而去,走得又快又急,竟如同逃跑一般。
高阳公主捂着火辣辣的脸怔怔的站在花圃前,看着阴德妃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娘,你这是何苦?……其实有什么关系呢,虽然碍于伦理纲常你与慕白不可能真正在一起,可是,如能脱离皇宫这个苦海,何尝不是幸事?能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生活,纵然不能结为夫妻,也总比陷在这囚笼里强啊!反正在父皇的眼里,你已是可有可无。哥哥死了,我又走了,连以往唯一让后宫之人顾忌的慕白都辞官了。往后你还留在这皇宫里,如何立足?……娘!”
几天后,奉皇命前往兰州下聘的褚遂良与宗正寺官员都准备妥当了,便来皇宫迎请高阳公主,一同启程前往兰州。
那天被母亲打了一巴掌,高阳公主这几天都没敢再与母亲睹面。今天就要走了,从此不知何时相见,她心中甚是忧戚,于是跑到阴德妃寝宫来辞别。但阴德妃不在宫中,细下打听,才知道原来她这几天又住到了护国天王寺里。
于是高阳公主来到护国天王寺,求见阴德妃。
阴德妃拒门不见,隔着一层门对外面的高阳公主道:“走吧!一路珍重,好自为之!”
“娘……”高阳公主的眼泪夺眶而出,跪倒在门外哭泣道,“你养育了我这么多年,我们一直相依为命。现在女儿就要走了,你都不肯现身相见吗?”
阴德妃在里面没有回应。
高阳公主泣不成声,跪地不起。
良久,房门打开,清善大师从里面走了出来,道了一声佛号,对高阳公主道:“公主殿下请起。山中自有千年树,世上难有百岁人。岂无远道相思泪,不及高堂念子心。”
高阳公主怔了一怔,“大师此语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