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守时之人,本王估摸你们大约会在午时抵达,特意嘱咐家人等你们一起用膳。快请入座吧!”
秦慕白和禇遂良连忙拱手施礼道:“怎敢当王爷如此厚爱?”
让自己的家人等着他们一起吃午饭,这的确是很高级的待遇了。言下之意,有把他们当作是最尊贵的客人甚至是亲人来对待了。
“不必客气,本王戎马一生习惯了直来直去,二位就座便是!”李道宗爽朗的大笑,自己先在主位坐下。
秦慕白与禇遂良也不再推诿,分别在李道宗左右下首坐了下来。
“好,客人来了,大家都坐,上菜,用膳了!”李道宗心情不错,连声笑道。
众人皆是分席而坐,一队仆婢鱼贯而入呈上了酒菜,家宴便开始了。在座的也多半是李道宗族内来给他贺寿的兄弟或是晚辈,许多人也算是公侯国戚了,席间无非是彼此敬酒说些客套的话语,李道宗时时来向秦慕白和禇遂良敬酒,气氛尚算融洽又热烈。
宴席罢了,李道宗便吩咐府吏给秦、禇二人各自安排了上好的客房,先去歇息一番去掉旅途奔波劳累,并与他们约定黄昏时分一起去府中后院的小湖中钓鱼。
除了爱财之外,钓鱼是李道宗的第二爱好。
秦慕白与禇遂良便各自回了房,坐了半天的马车也的确有点累,中午也喝了不少酒,有些醉意微薰。各自洗漱后便躺了下来略作歇息。
半梦半醒之间,秦慕白仿佛听得门被敲响。
“睡了么?”
陈妍?
秦慕白翻身起来披上衣服,回道:“来了。”
拉开门,果然是陈妍站在门外。她已换去了那一身黑色的侠女劲装,穿上了简约的男装胡袍,头发随意的扎起,手上担着一个木盆儿,上面呈一碗热汤。
“我只问你睡了没你,你却径直打开了门。”陈妍微笑道,“怕你醉酒,奉上醒酒汤一碗。”
“有劳了。”秦慕白呵呵的笑着将她迎进来,说道,“方才我还在纳闷,为何宴席之间不见你。你何时到的王府?”
“昨天来的晋州。”陈妍放下楪碗说道,“我虽是拜了王爷做义父,但我并不习惯王府的生活,也不想与太多人打上照面。因此我来了晋州都是住的客栈,今日还比你们晚了半晌才进府。当时看到你们喝酒正在兴头便没有去打扰。趁热喝吧,江湖密方,醒酒极为管用。”
“这我相信。行走江湖之人若是时常大醉,肯定容易坏事。”秦慕白拿起碗来喝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