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得干脆利索,满腔诚恳,再加上举手发誓,是她一贯不走心敷衍他的不二法门。
可这次敷衍,倒不算骗,她眼底铺满发自肺腑的,对嫁人的抵触。
新橙态度给出去了,却半天等不到男人下一句。
她又偷偷抬眼,正撞上贺遇琛瞳仁黑漆漆,像两个无底漩涡,搅动着许多情绪。
她一样分不清,脊背发毛。“我真不想,但我服从你的安排。”
这样总行了吧。
一头回答了问题,又补充表明了顺从他。
按以往对敌经验,达不到满分,勉强过关却是稳的。
贺遇琛终于有了反应,“你每次这么听话,结果都相反,你觉得我该信你吗?”
新橙竖起三根手指,“在人生大事上,如果我撒谎,下半生任你处置,绝无怨言。”
贺遇琛明显呆怔。
有那么一瞬间,新橙似乎看见他瞳孔骤缩。
不禁反思之前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现在想来都太假大空,贺遇琛务实,不怪他不信。
不过这种誓,不是真决定要跑,她也不敢发。
下一刻,身体骤然悬空,新橙来不及惊呼,就被男人裹挟进怀中。
“你留在南省,父亲找到你是时间的问题。我本来会直接送你走,现在给你第二个选择,你自己拒绝父亲,脱离贺家。“
新橙惊地手心冒汗,要真被送走,只怕跟当年报警后休学一样,落得严加看管。
她不由庆幸,“我选二。”
贺遇琛凝望她,目光似曾相识,在她毕业那会儿不读研时,好像见过一次。
新橙心中咯噔一跳,转移注意力,“那我去上班?以便他找到我?”
贺遇琛气笑。
………………
与此同时,贺家。
贺母捧着一盏花胶燕窝进入书房。
屋内窗帘半开,贺父靠着椅背闭目养神,眉头紧蹙,心事重重。
“你刚从北方出差回来。”贺母将燕窝盏放在他手边,“生意上的事,就别想了。现在遇琛独当一面,你就算退休也不差什么。”
贺父晃着摇椅,“哪里是独当一面,贺氏成他一言堂了。”
“怎么。”贺母品出郁闷的意味,忍俊不禁,“前浪嫉妒后浪啊,那可是你亲儿子。”
“不嫉妒,是管不了了。”贺父端起燕窝盏,皱着眉一口喝了,“这种甜腻腻的补品,我不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