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寡妇在房间里传来尖叫。
寡妇醒来后,发现被窝里有只血淋淋的被剥掉皮的兔子,兔子皮盖在她身上。兔子是她带到他们家里来的,带来一窝兔子。她惊叫时,听到房门外有人在笑。打开门,她看到他笑得扭曲的脸。她一把推开他,朝门外奔去。
那天中午,放学回家,他一进家门,就被父亲一脚踢倒。父亲把他剥光了,吊在梁上,用竹片抽打。每抽打一下,他就喊一声“妈”,最后疼痛得喊都喊不出来了,就咬着牙,流着泪,仇恨地盯着站在一旁冷笑的寡妇。
父亲打累了,才把他放下来。
他像一条死狗,瘫在地上,喘着粗气。
父亲和寡妇在厅堂里喝酒吃肉。
他们有说有笑,那是对他最大的蔑视。
他艰难地爬起来,操起把一尺来长的剔骨尖刀,走到院子里。他从兔窝里抓出只兔子,回到厅堂里。他朝父亲和寡妇阴森森地笑了笑,一刀捅进了兔子肚子,剖开,内脏和血水一起淌出来。
他的样子让寡妇颤抖。
父亲也呆了,不相信制服不了儿子,儿子的行为是在向自己示威。父亲心里感觉到了寒冷,尽管酒精烧红了眼睛。
他不管父亲和寡妇,坐在地上,开始用剔骨尖刀剥兔子皮。
父亲对寡妇说,随他去吧,我们吃,我们喝!
寡妇脸色变得苍白,眼神惊恐。
父亲继续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仿佛那个剥兔皮的孩子不存在。
他剥完兔皮,父亲已经喝得醉眼惺忪了。
他把血淋淋剥掉皮的兔子扔在饭桌上,有些碗和盘子掉落在地,摔出刺耳的声响。
他笑嘻嘻地注视着寡妇,缓缓地逼过去。
寡妇惊恐万状,叫着父亲的名字,企图让父亲阻挡他。父亲趴在桌子上,已经丧失了教训他的能力。
他走到寡妇面前,把兔子皮蒙在她脸上,轻轻地说:“我们捉迷藏好吗?”
寡妇站起来,扔掉兔子皮,浑身颤抖。
他笑出了声,然后走出了家门,消失在黑暗之中。
出门去上学的时候,他脸洗得干净,头上戴顶帽子,遮住瘌痢头,衣服也穿得整齐,人模狗样。放学后,回家他就开始杀兔子,剥兔皮。他把兔皮钉在父亲房间门上,把剥了皮的兔子扔在父亲床上。有时,他会把剥了皮的兔子一刀刀剁成碎片,扔得家里到处都是。寡妇的心理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恐惧。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