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睿率军及时赶到使得鏖战良久的武安国所部军心大振,两营合力之下将已经逼近到城门之处的曹军又再赶了回去,方才在敌军重重围困之中挥动大锤犹若杀神的武安国此时却只能目送敌军而去,想要上前助战双腿却不听使唤,未行两步便是膝盖一软坐倒地上,浑身亦是泛起一阵极度的无力,只想立刻躺下好好的睡上一觉,胸膛剧烈起伏的喘着粗气,自从军之日起大小数百战却无一能有今日这般艰辛!
坐与地上靠着敌我的尸首的武安将军再没有半点方才的威风霸气,可路过他身边的士卒还是会偷来敬佩的目光,倘若不是那一身将军的服饰及两柄醒目的硕大铁锤,谁还能认得出此人是谁?现在的武安国就像是从血水之中泡出来一般,很多的血渍已然凝固变成了紫色,面目根本分辨不清,可想而知之前在这卢县城中同袍们经历了何等的血战,五千士卒的一营如今还能站着的不过数百人,所有的街道之上都横七竖八的躺着双方士卒的尸体,更有许多海纠缠一处!
“武安将军辛苦,统领领军来此路上遭遇曹军阻击,我等乃是先行冲破敌阵赶来相助,将军但请好生歇息让医者诊治,剩下的便交与赵某吧!”号令士卒全力冲杀,赵睿自己快步来到武安国身边俯下身来细观之后方才言道,此时他目光之中的敬佩之色与士卒无异!
“辛苦个屁,我是老了,年青五岁岂会如此?赵校尉,这卢县之中我军尚可支撑,那城外官道之上吕校尉率军截击敌军怕是更为艰难,还要立刻分兵助之才是,三将军与麴统领皆有严令,我等不可放于禁那厮的青州营过去!”稍稍调匀自己的呼吸,武安国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卢县城中的战事,而是一旁官道之上的吕翔,亦在深叹年岁不饶人,若在诸侯讨董之时,自己何至于会像眼下这般筋疲力竭?
“将军放心,麴统领与此间已有安排,韩校尉与我一同前来,听见官道之上喊杀之声便前去援助吕校尉了,想来不用多时我军便能歼灭那队拦路的敌军,到时候统领大军一到,于文则休想从此通过!武安将军好生歇息,赵某去了!”赵睿闻言急忙说道,此时有一军中医者已然赶了过来,说完之后便也不再多言,起身随士卒们向前冲杀,先锋营的士卒付出惨重伤亡之后守住县城,现在轮到他们了。
“汝且先行,某随后便来!先生,给我略施包扎便可,先救那些重伤的兄弟们!”武安国有心再交代两句可此时战事紧急,自不能打搅赵睿的临阵指挥,便就对那医者微微一笑,让其为自己草草包扎伤口,仗还没有打完,自己依旧能够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