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看不见似的,专注吃馄饨喝汤。
“哥哥,你不接电话吗?”小孩儿好奇地问。
慕辞笑容温和地教育小孩儿:“有些电话是不能乱接的,可能是诈骗电话。”
“哦——”小孩儿赞同点头:“诈骗电话,那是不能接的。”
*
慕辞刷了门禁卡进了附院北门。门禁和钥匙是他来帝都之前江老爷子拿给他的,其实老人家也是料到他在慕家不可能安分,给他留了个被扫地出门的后路。
只不过他也没料到慕辞被扫地出门得这么快,才认亲不到一周,就被请了出去。
落日羞落一地红霞,走在附院大道上,残霞在路上断断续续,是被分割过的。这是一个闲适的黄昏。
慕辞路走的歪七扭八,看得出来他自己也很悠闲,只是时不时掏出手机看一眼拨号界面上来自同一个号码的十几个未接来电。
他不想接,却忍不住想看,期待这个数字能再加个一,但是那边已经明白他不会接听,没有再打过来。
军区附院是帝都军区的老家属区,建国那时候就有了,这几年老人有的离世,有的随子女搬走,所以这里早已经不比新区家属楼的热闹。好在部队不打算浪费场地,分配了几个新兵连在这里训练。
今天是周末停训,篮球场上不少新兵穿着军绿色T恤打对抗赛,场上的人激烈对抗,场边的人欢呼叫好。慕辞也被热血感染,将手机塞回裤包,站在路对面观赛。
前方过于热闹,以至于他忽视了后面也有相约打篮球的人。后面球场抢篮板飞出来的篮球径直朝他飞过来,击中后脑。
慕辞吃痛,脑袋嗡鸣,缓了好久才回头看过去。
在他背后球场打球的是一群高中生,都是住在家属区的小辈,领头的叫做易忱,是这片家属区里的孩子王。
“诶,把球扔回来。”易忱抱胸,表情倨傲,脸上一点儿砸到人的歉意都没有。
慕辞初来乍到,不认识地头蛇,自然也不会顾忌这货是不是孩子王,这货父母是什么身份。
从今天早上起,他就诸事不顺。先是莫名其妙被泼了脏水,喜提一巴掌,再是好心助人,喜提尾椎骨半残,现在又是无辜看球,可能喜提脑震荡。
前两者火没处消,后者又自己送来引线点火。
那就别怪他全都炸他身上了!
慕辞瞥了眼脚下的篮球,直朝易忱的脸上甩过去,他用了十成力,球快到只剩残影,易忱等球近了才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