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得飞快,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听到,脸上神情悲喜交加。
悲伤的是,他还没有背课文,默写答不上,他就又得早起爬山跑圈了。
高兴的是,老爸今天要回家了。
他最终没有回头,暴雨来临之后,天暗得很快,定时的路灯还没来得及亮起,前面的路很黑,大雨毫不留情的倾泻而下,敲打在茂密的枫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沙沙,沙沙……
雨水打落了一地枫叶。
……
“我拎着烧鸡……”
慕辞吸了吸鼻子,下意识伸手去摸手机,但是抬手在枕头下摸了半天,都没有找到那正在鬼叫的闹钟。
打着哈欠爬起来,他揉了揉莫名有点不舒服的脸蛋。
他现在精神恹恹的,头也有些疼,只不过不知道是做梦后遗症还是喝酒后遗症。懒洋洋地生了个懒腰,他打算先去冷水洗个脸,醒醒神,只是当他伸脚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踢到了什么东西。
慕辞惊疑间又伸出脚丫探了探。这不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他好像探到了一只脚,慕小辞吓得缩起来,抱着膝盖。
是啊,昨晚上进了酒吧以后发生了什么,他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至于怎么躺到床上他更是一无所知。
慕辞想起法治频道的那些案例,下意识咬起了手指,与此同时,他的余光瞥到了斜上方那根挂手杆上的手铐。
怎么会有手铐?
慕辞睁大眼睛看了一眼自己身处的地方,不是江家他的小屋子,而是酒店。
还是有手铐的酒店——
情趣酒店?!
脑海里闪过这四个字,信息量炸的他脑子突突的。
难不成他真的因为酒醉带妹子开房了?
慕小辞揉着脸,陷入了自我厌弃——
“慕辞,你没事儿叛什么逆啊?闲得慌吗?”
“人渣啊,你是!”
他就这么缩在一起疯狂扭动,但就是自欺欺人的不敢回头看一眼。
“你在干嘛?”
这时候一个慵懒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来。
“啊——”慕辞吓得一个激灵,坐着就往后蹦,一不小心到了床边缘外,直勾勾地就向后翻了过去,屁股先着地,脑袋紧随其后,整个人打个对折。
顾林洬坐在床上,手撑着脸斜睨这位如同惊弓之鸟的小少爷。
慕辞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