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辞别上袖箍问:“这是要去参加谁的葬礼呀?”
“易家老夫人。”小高说。
“易……家……”慕辞暗自沉吟。
这不是就是,就是顾林洬的外婆吗?
昨天不还……
怎么今天就去世了?
慕辞有些呆滞,这时警卫员推着江老爷子出门,他咳了声说:“别发呆了,走了。”
慕辞哦了声,默默跟在小高后面换鞋出门,走出玄关的时候,小高塞给他了两个蛋黄酥,低声说:“没吃早饭吧?拿着,一会儿吃。”
“谢谢小高叔。”慕辞伸手接过,心不在焉地抿唇笑了笑。
灵堂设在易家南山公馆。公馆在南山半山腰,再往上就是南山公墓。
午后熏风拂过,叫不出名字常青树摇着树叶朝肃穆的人们招手,穿过公馆的小河滴滴答答唱着颂歌。
轿车在公馆正门前停下,慕辞推着江老爷子走进公馆,他手里还抱着一束白百合。走近灵堂正中央,慕辞走过去献花,在一排排菊花之间,慕辞手里的这束百合尤为显眼,不过这是江老爷子准备的,他也就是照吩咐放好。
放花的时候他抬头仰望了一眼灵堂上花圈中心高挂的照片。照片上的老人笑得慈祥温和,只是眼神有些迷惘,像是在盯着远方。
慕辞压下心里的错觉,转身走回江老爷子身边,默哀鞠躬。
悼念之后,慕辞推着江老爷子去偏厅,一进去就有人认出了江老爷子,凑过来寒暄,扯那些八竿子打不上的亲。
红白喜事,都是社交场,说的是没错了。
慕辞瞧着江老爷子游刃有余应付,听得无聊,目光一直在偏厅游移。
终于眼睛快顶成针的他终于在人群缝隙里捕捉到了那个身影,一直蔫巴的慕小辞这下眼睛亮了亮,低下头对江老爷子说:“外公,我想去一下厕所。”
慕辞瞪着大眼睛,眼巴巴望着他,江老爷子也就挥了挥手,小高适时走过来推轮椅,慕辞朝他点了点头,朝那位八服外的亲戚礼貌性地颔了颔首,便小跑向人群最拥挤的方向。
……
顾林洬绕着最角落从偏厅侧门走出去,侧门一关,偏厅里的声音都被隔绝开来。这个侧门外是处木栈,狭窄的木栈前就是公馆的人工湖。
风吹碧波,蜻蜓点水。
他望着湖面正出神,就听到后面传来慕辞的声音。
“你怎么跑到这里了,我找半天。”慕辞推开门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