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做错什么了?”
“我当初是不是不该不告而别,把他一个人丢在云城啊……如果我带他走了,他会不会就不会遇到那个人,不会受他影响影响,不会变得那么偏执……”周枫抿了抿酒,语气怅然。
乌鸫拉开凳子坐下,也给自己倒了杯酒,和周枫碰了碰杯子:“我先纠正你啊,就算你不走,他也那么偏执……当初黄鹂训练的时候走火,子弹不小心擦伤了你的手,留了一道疤,后来呢?他就断了黄鹂的那只手,那时候他才多大,10岁吧……”
“那次回去,他被父亲吊起来打了一顿,也差点儿丢了半条命,还是阿婆去要人,父亲才放了他……”周枫想起慕辞被关在地下室仍旧咬着牙不认错的样子,眼睛里一闪而过复杂的情绪。
“是啊,他明知道自己那么做是什么后果,他还是做了,而且他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你不觉得就是偏执,对你病态的偏执吗?”
周枫失笑,大口喝了一口酒,咽下去之后就着嗓子火辣说:“不是对我的偏执,他这是对家的偏执。”
“什么意思?”
周枫倒着酒,听着液体碰撞杯壁的声音,陷入了回忆。
那是17年前的元旦,几年不见一次雪的云城早已银装素裹,百年一遇的寒流席卷南部丘陵,那个南方小城已经连续下了好几场大雪。
漫天的鹅毛大雪里,一个拿着手枪身受重伤的男人步履蹒跚的捂着腰上的伤口踉跄地走进那条狭仄的小巷,巷子里堆放了不少垃圾,是附近居民的垃圾投放点。
男人觉得这是很不错的地方,一个垃圾的生命在这里终结也许挺合适的,他艰难地靠着墙坐下,闭上眼睛平静地等待死亡。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旁边的垃圾箱里传来微弱的哭声,婴儿的哭声。
他以为是幻听,可是那哭声断断续续,一直萦绕耳畔,他还是撑着身子起来,拉开垃圾箱看了一眼。
就在垃圾箱里面,躺着一个裹着薄薄襁褓的小婴儿,看样子像是刚出生不久。
他不想管的,毕竟他是要死的了。
可是当他听到婴儿的哭声渐渐消失,看到婴儿逐渐发青的脸色,他还是心软了。
他该死了,可是一个新生的婴儿还有未来,不该和垃圾死在一起。他最终给那个婴儿裹上衣服,抱着他去了儿科医院。
刚出生就几乎冻死在那样的风雪里,一进医院,孩子就住了一个月的院,作为医生眼中不负责任的父亲,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