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还是慢了些,刚刚抽出来那一瞬间,白色的黏浊便飞泄了出来,尽数喷洒在慕辞的脸上。
白瓷脸上染了白浊,慕辞唇瓣微张着,眼睫毛轻轻颤动,上面的白色污浊滑落到眼角。
他呆呆地看着顾林洬,顾林洬也同样怔然地望着他。
窗子的斜檐上,厚厚的雪堆积不下,啪地一声滚落下来。
在这闷重的响动声后,屋子里也响起了同样闷重的声音。
顾林洬挽住慕辞的腰半捞起了他,带着他一齐砸回了床上……
*
荒唐了一整个下午的两个人,终于想起了时间,又磨蹭了快一个小时,窗外天色朦朦胧胧暗了些之后,两个人才换好衣服,收拾了东西,准备出门。
当然,光这出门,两人就又在玄关磨蹭了将近半小时。
起因是顾林洬说外面冷,非要给慕辞带那条围巾帽,慕辞不情愿地反抗,反抗着反抗着就被人抱上了鞋柜强吻起来。
一番“唇枪舌剑”的结果是他带上了这条围巾,被厚绒绒的帽子裹着遮掉了半张脸,不情不愿地变成只蔫巴巴的小狐狸,被顾林洬牵出了门。
走出居民楼的时候,顾林洬回过头:“想吃什么?”
慕辞看着他,这人眼角眉梢全是笑意,只看了这么一眼,莫名其妙的,他身后隐形的小尾巴翘了起来,摇摇晃晃的。
小狐狸不自觉微扬的嘴角藏在围巾后面,但眼睛却傲娇地别看向另一边:“随便——”
他拉长声音,紧接着说:“不过我觉得我想吃兔肉煲。”
“兔肉?”顾林洬思索了一下问:“好吃吗?”
“还行。”
“你们南省人是不是都很爱吃兔子?”
“也不是”慕辞拉下围巾,龇牙道:“只不过我现在是狐狸嘛……”
“幼不幼稚?”顾林洬笑道。
见到顾林洬开怀的样子,慕辞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又飞快拉好围巾,目视前方。
“狐狸咬人了?”
“怎么?你不喜欢吗?”顾林洬微扬起下巴反问。
顾林洬看着他,黑色的眼珠倒映着少年粲然明媚的模样,他默默地把手牵得更紧了些:“喜欢。”
喜欢得心痒,喜欢得难耐,喜欢得想和他一直一直走下去,永远不分开。
大雪刚停,暂时还无人扫雪,一眼望去所有的一切都被皑皑白雪覆盖住,连道路上的枯枝败叶都染上了最纯粹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