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说：“这里有星星。”
眼底是有什么东西一下绽开了，他抬手按住慕辞的脖颈，摁着慕辞低头和他接吻，手里那本还未看完的书被他随手放在书桌上。
与其说这是一本书，更应该说这是本活页本，活扣是慕辞用自己攒的岫玉雕刻的，书封他借鉴了那天看到的那个笔记本的设计，而每一张纸页都是他用拾忆买来的纸裁纸镂雕出不一样的图案，再在留白处画上他构思的故事，从他们出生的那一年开始，小寒大寒，二十四节，不同花开，但有相同的两个小孩儿一起长大，手拉手长成了少年。
而现在两个少年在黯淡的灯光下，在逼仄的椅子上交换津液，相互爱抚，不觉间爱意连天。
一如窗外天空绽开的一树又一树花开云烟。
“慕辞。”顾林洬抵着慕辞不知道是被发丝水珠还是被汗水打湿的额头轻唤了一声。
慕辞顺从地跨坐在他身上，被他捧着脸：“嗯？”
“好像跨年了。”
“嗯。听到烟花声了，好吵。”
顾林洬噙着笑，捏了捏慕辞耳畔的红绳：“你也十八岁了。”
“是哦。”慕辞又亲了亲他挂着笑意的眼睛。
“对我们来说，出生都不是太高兴的事。但好在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顾林洬把慕辞搂得更紧了些：“慕辞……”
“嗯？”
“新年快乐！”
慕辞僵了一下，偏头愣愣地看着顾林洬。
是啊，他讨厌自己的生日。
那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父亲不知道，而眼前这个同样和他认识只有几个月，却和自己没有任何血缘纠葛的人，却清楚明白的了解。
“谢谢。”慕辞说着，舔了舔顾林洬的耳垂，他说：“顾林洬，本来还想再准备准备的，但是我发现现在我就想跟你表白了。”
“嗯。”顾林洬顿了顿又说：“我答应。”
“哇哦，答应得这么快？不再好好考虑一下？做了本少爷的人，以后想反悔就难喽～”慕辞坐正撑着顾林洬的双肩看着他。
顾林洬深深地看着他，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你也祝我新年快乐了。”
慕辞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噗嗤笑着捏了捏顾林洬的脸：“你放心，小顾哥哥，我以后会对你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好的。”
窗外的烟花照得房间内光影闪烁，餐桌上的活页本上，是顾林洬放下前翻到的最后一页。
上面没有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