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的地方,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惬意的飘泊。也许在这里租住半月的客栈,就够得上在一般的州县过上一年小富的舒坦日子了。
马车压着积雪走得缓慢,往城南而去。
武媚娘将手缩在秦慕白的披风下放在他胳肢窝儿里取暖,说道:“李恪怎么突然想到闹出这样的动静呢?他不是一直声称自己与世无争只想过太平日子吗?看来,他也毕竟是有野心的啊!”
秦慕白笑了笑道:“人都是有欲望的,不同的时期想法不同。此前李恪被贬斥弹劾自身难保,当然只想做个太平王爷;现如今他已经咸鱼翻身了,指望某一日能够飞黄腾达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一次的绛州之行,让他感受到了手边缺兵少将的苦恼。若不是我与权万纪帮他左右支招,他恐怕都已翻船了。趁着外调就官的机会招纳人才,皇帝也不会说什么。其实他这样做的主要目的,就是针对薛仁贵。”
“是啊,看得出来。”武媚娘点头道,“李恪是一个礼贤下仕没什么架子的人。越是这样的人,心中的抱负肯定也越大,否则他何必如此呢,自己一个人过着悠闲的日子岂非更省心?我估计,他是因为此前错过了你,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因此才大张旗鼓死心塌地的,一定要将薛仁贵弄到手。慕白,你这样尽力帮助李恪……是因为你看好他么?”
“看好他什么?”秦慕白笑了一笑,反问。
“明知故问嘛!”武媚娘道,“现在朝廷上争储夺嫡水深火热了,全长安的人都在议论纷纷,矛头直指太子与魏王。吴王淡出视线久矣几乎就要被人遗忘。他会不会是一直都在韬光养晦,等着坐收渔利呢?”
秦慕白停顿了片刻,笑道:“媚娘,你对这些事情很清楚嘛,仿佛也很感兴趣?”
“呵呵,酒肆那种地方从来不乏长舌之辈,上至国家大事小到家长里短,想知道什么就能知道什么。”武媚娘道,“我也是耳濡目染,不自觉的就关心上了。再怎么说,我的慕白就是局中之人嘛,我能不多关心一下么?”
“你的慕白?”秦慕白一笑。
“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武媚娘瞪了他一眼,轻轻掐了一下他的胳膊肘儿,“不管你有多少女人,我说你是我的,那就是我的!”
“哈哈!”秦慕白大笑,“好,是你的。话说回来,李恪肯定不是一个安于寂寞之人。现在他的口风很紧,对我也顶多只说是,为图自保所以想壮大一些势力。但却只是欲盖弥障,我清楚的感觉得到他的野心,或者说是雄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