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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知错。”秦慕白道了一声,瞟了一眼李勣身后的薛万彻。只见他脸带绿气,吹着胡子,都不正眼来瞧这边。
李勣轻笑了一声,低骂道:“臭小子,你是叫给薛万彻听的吧?……少套近乎!以前看着挺乖巧的一个后生,现在怎么也如此顽劣调皮了?带着你的一窝兵犊子,这是想干什么?”
“世叔,小侄那信中不是都写清楚了吗?”秦慕白陪着笑,低声说道,“高阳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媳妇有难,做男人的岂能坐视不管?……再者,李佑诬我与之同谋,若非当着众人之面将事实澄清,待城破贼灭之后,单凭小侄一张嘴,如何说得清?小侄无足轻足死不足惜,可是这边不是还有吴王么?而且,高阳、李佑等人的身后,不是还有阴德妃么?”
“一张巧嘴,尽打边鼓光说废话!”李勣没好气的骂了一声,说道,“我问你,你真有那能耐,不战而胜?”
“可以一试。”秦慕白说道。这正是他信中的核心内容。
李勣沉吟了片刻,拧了一下眉头,点点头:“说到底,这其实是皇家内务之事。慕白,你一向聪明,省得审时度势。我希望你想清楚,知道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是,我想得很清楚。”秦慕白说道,“我也不会让世叔为难。事后,无论成败,小侄都会跟世叔一起去长安,面向皇帝陛下请罪!”
“嗯……”李勣凝神看着秦慕白,说道,“就算你不去,我也要把你抓了去。胆子不小嘛,居然敢抗旨起兵!——现在,你跟本帅去向城城下!这大队的人马就不必跟着走了,你带三五随从即可。”
“谢世叔!”秦慕白欣喜的一抱拳,心道——我就知道,李勣是个大大的聪明人!而且,他来之前,皇帝多半对他有所交待。我秦慕白和吴王李恪要洗清嫌疑,不与李佑睹面怎么办到啊!
秦慕白便回了桥这边,将兵符交与庞飞,让他和宇文洪泰带着襄州军府与吴王府的人马,先回岸边驻扎。自己则是带着薛仁贵、殷扬和两名掌旗使,过了桥。
李勣在这边等着他,说道:“本帅先行一步,前去安排一下。你与薛万彻同行,随后跟来。”
“是。”秦慕白抱拳应了诺。
李勣颇含警告意味的看了薛万彻几眼,然后扬了扬鞭,策马而去。
薛万彻颇不服气的乜视了秦慕白几眼,翻身上马,也不与他搭话,将手一挥:“撤!”
众军调头,跟随李勣前去的方向撤走。秦慕白与薛仁贵等人拍马跟走在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