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灵兽与之相伴,岂非是她绝佳的归宿?而且,此处临近长安当是一处最高之点,我等要为妖儿竖一座十丈高的白玉塑像,手托琵琶遥望长安。秦兄若是想念妖儿姑娘了,远在家中举目朝终南一望,亦可见之。如此仙境,妖儿姑娘享仙风玉露得百鸟朝奉,便当真成了仙子,岂非美事?”
“好吧,郑兄拳拳之意,某便领了。”秦慕白知道推脱不掉,便应了下来。心下想道,郑安顺向来不是个喜欢说废话、干无厘头事情的人,他此来,必另有用意。于是对他道:“稍后郑兄若有闲时,不妨到寒舍来与某略作商议一下,这塑像立庙之事。”
“如此甚好。”郑安顺拱了下手,依旧又对秦慕白身后众人施礼,便道:“郑某便不作叨扰,先行告辞了。”
“请。”
郑安顺走后,山顶之上只剩下秦家一家人、高阳公主母女与李道宗父女俩。秦慕白看都不是外人,于是对李道宗与阴德妃道:“德妃娘娘,王爷,从黎明登山到现在时已天晚,二位都水米未进,某甚惭愧。不如就请到寒舍用下晚膳如何?”
阴德妃还没说话,高阳公主忙道:“好。”阴德妃笑了一笑自然也不好再拒绝,于是轻然的点了点头。
“既然连皇嫂都给了这个面子,本王安敢不来?”李道宗笑道,“慕白,我也有些日子没与你一同把盏了,不如就今日吧!男人大丈夫,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当是历练好了。今日本王与你痛饮痛醉。一觉醒来,万事无忧。”
“好,请!”
一行人等走下山巅,在半山腰有卫队与车马等候。各自上了车,便望长安而去。
李道宗特意将秦慕白叫到了与他同一辆车上,对他道:“今日长孙无忌与褚遂良,来得有够玄妙啊。”
秦慕白微笑道:“王爷有何高见?”
李道宗笑道:“不是我说风凉话,妖儿姑娘虽是无人不喜无人不敬,更是去得轰轰烈烈催人泪下,但是在长孙无忌与褚遂良看来,她就是一介歌女。就算她被翼国公收为义女,也很难引起他们什么兴趣。”
“诚然。长孙无忌与褚遂良摆明了是冲我来的,想趁这个机会跟我套近乎,或者是别有什么目的。”秦慕白说道,“若非是碍着阴德妃与王爷您在场,刚才他们二人肯定不会匆匆离去。”
“呵,说对了。”李道宗道,“如今朝堂之上的局势比较微妙。陛下卧病不能理事,由长孙无忌与褚遂良辅佐年幼的晋王监国。说实话,这个局面,起初就连我也毫不知情,更是没有想到。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