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给他的回答,解救了他。
戴非与笑了:“没有狠下心来跟与哥撒谎,不枉与哥之前罩着你。”
欧鸥眼波一闪,问:“你怎么就能确定,现在我不是在撒谎?为了把你养在我的鱼塘里,归到前任的分类里,壮大我的备胎行列。”
戴非与却是说:“‘飞鱼’养在鱼塘里,正合适。要是连备胎都当不了,与哥这么多年江湖也白混了。”
“你一条原本生活在大海里的鱼,跑到一个女人的鱼塘里,江湖就不是白混了?”欧鸥听着太难受了,他怎么能连备胎都愿意当?
护士这时候来喊家属。
欧鸥很不想应,“家属”两个字过于膈应。
但护士认得欧鸥,而且欧鸥就站在很醒目的位置,所以即便欧鸥没应,护士也主动来找欧鸥说聂季朗的情况,聂季朗是急性胃出血。
欧鸥一点也不想听,她打断了护士,说医院要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她现在打电话联系聂季朗真正的家属。
扭头欧鸥就带着她的手机要去给姜语笙打电话,让姜语笙帮忙联系聂季朗的人过来。
但没等她打过去给姜语笙,先有陌生号码打进来。
欧鸥接起,发现是阿德。阿德就是为了找聂季朗才来联系欧鸥的。
欧鸥心里火很大。既有对阿德之前绑架她的火气,也有对聂季朗非得用病体开车送她导致她现在还得送他来医院的火气。
所以欧鸥嘲讽了阿德一句:“现在才发现你家主子不见了,以你这种保镖水平,我可以弄死你家主子几千次了。”
然后她把医院地址报给阿德,忿忿然结束了通话。
一回头,欧鸥对上了戴非与的目光。
戴非与站在她三步开外的位置,将她的神情尽数收尽。
这一瞬间欧鸥只想转开脸,不被他瞧见她的烦躁。就像她以前不希望被他瞧见她家里的一地鸡毛。
戴非与反倒上前来,把他脱下来的风衣拢到她肩上。
“不用了谢谢。”欧鸥要挣开。
戴非与的两只手则分别箍在她的两侧肩膀没松开,有些强势:“你穿得太少了。”
“那也和你没关系。”一出口欧鸥就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弱了。即便是分手之后,她面对戴非与也根本没有办法发脾气,遑论恶语相向。
如果她有办法对他发脾气、有办法对他恶语相向,她不至于还摆脱不了他,不至于还留给他能当她备胎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