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扒在床边的两只前爪，哈着舌头乖巧地蹲坐到地上。
见它似乎打算这样一直从旁观看，姜语笙略感不自在：“……你能不能让它回它的狗窝？”
祁昱语气轻忽：“它是条母狗，你怕什么？”
“母狗？”姜语笙意外，然后觑他的眼神变得不太对劲了。
祁昱有所察觉，面色一冷：“怎么？我是男的就不能养母狗，只能养公狗？”
“没有，随便你养。”姜语笙重新闭上眼，扯过旁边的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
好半晌，她终于听见祁昱说：“可以了。”
姜语笙连忙把自己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头。
祁昱收拾着药品，非要再犯欠地取笑她一句：“不怕闷死？”
姜语笙不予理会，坚决继续躲着，躲出一身汗也无所谓。顺便在被子里摸出手机，把郑洋后续的几通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统统点掉。
祁昱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又在忙些什么，时不时传出圈圈低低的嗷呜声。
获知圈圈是条母狗之后，现在姜语笙觉得圈圈像在冲祁昱撒娇。
直到察觉身旁的位置微微陷下来，姜语笙才掀开一截脸上的被子，露出眼睛查看情况：“你干什么？”
祁昱斜乜眼：“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能干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躺这儿干什么？”
“这是我的床，你说我干什么？”
“……”姜语笙怔住，怀疑自己的脑子可能真被被子闷糊涂了。
不过她确实现在刚刚意识到，他这个大平层的公寓里没有第二张床。她又得和他同床共枕。
祁昱扯了扯被她一个人霸占的被子：“怎么？还指望我睡地板，把床留给你？”
姜语笙臊着脸把被子还他一半，然后一声不吭背过身。他这套公寓里要什么没什么，还不如她自己睡酒店舒坦。所以她的判断没错，他让她来，就是图个乐子。
祁昱熄灭屋里的灯：“圈圈，晚安。”
懒懒散散的声调，在黑暗的加持下，显得格外有质感。
“……”姜语笙心里的一根弦再次被拨动。他这狗子的名字委实是……
她没忍住询问：“为什么给它取名叫‘圈圈’？”
“怎么？你对圈圈这个名字有意见？”祁昱的气息忽然离她很近，温热的呼吸全喷洒在她的后颈，令她簌簌发痒。
姜语笙默默往床铺边缘挪去些，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