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先分开。
祁清儒刚刚被庆婶用轮椅推进来。他今天穿得要很正式,就是胸前依旧系着条三角巾。
而最关键是,祁清儒今天的精神很不错,是个正常的爷爷的状态,没有再喊姜语笙为“佩佩”,笑眯眯地看着姜语笙。
姜语笙微微弯腰,双手将茶杯递到祁清儒面前,第一次称呼祁清儒为——“爷爷。”
一旁的祁昱应声闪了闪目光,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不自觉地蜷了蜷。
庆婶扶着祁清儒颤颤巍巍的枯枝般的手接过茶杯,笑着给祁清儒解释道:“老爷子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啊?这是孙媳妇儿茶啊!佩佩的孙女啊!佩佩的孙女嫁过来啦!你和聂家订的亲事你还记得吧?履行婚约啦!你得偿所愿啦!”
角落里,由聂婧溪搀扶着的宋红女也低声喃喃:“……得偿所愿了吗……”
“阿婆,你说什么?”聂婧溪没听清。
宋红女摇摇头,继而道:“房间里太闷了,你过来,陪我出去透透气。”
聂婧溪从善如流。
出去后,宋红女往露台的方向走,问聂婧溪:“祁昱是真的废了?”
聂婧溪说:“阿婆,我不清楚。”
宋红女没追究聂婧溪是否撒谎:“算了,就算是废人,也是有办法行房的。”
“阿婆在操心语笙姐姐的婚后生活吗?”聂婧溪提醒道,“阿婆,你忘了吗?语笙姐姐说了,她就是要过无性婚姻、要丁克,才选择祁昱结婚的。”
“那不行的,结婚就是要生育子女,什么无性婚姻,荒唐。二爷是看语笙刚找回来,才纵容她的。唉。”宋红女叹气。
“那阿婆是想——”聂婧溪话没问完。
因为她看见露台上已经有人了,一袭朴素的青衣,和祁家今天喜气洋洋的氛围格格不入。
宋红女也看见了,和聂婧溪一起停驻脚步。
“伯母。”聂婧溪礼貌地问候何润芝,帮宋红女介绍道,“阿婆,她是祁伯伯的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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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清儒也不知是真听懂了庆婶的话还是怎样,笑啊笑,笑得比刚刚更开心,对着姜语笙欢快地说:“好啊!好啊!好啊!”
比起应庆婶,更像是在应姜语笙方才的那一声“爷爷”。
庆婶帮忙托着茶杯,祁清儒倒也懂得自己低头,喝了一口茶。
姜语笙的手立刻被祁昱重新握住,似乎异常地紧张。
紧张成这样吗?她侧眸看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