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以两人这回家的路上就像是在郊游踏青,直到夜风传来细微的呜呜声。
“什么声音?”狐姬是单纯,但不笨,她知道身后遥光的作为,她虽说要恨他一万年,可还是朝他靠近,有他在她特别安心。
“是夜枭的叫声吧。”有些像哭声。
“是吗?我觉得有小孩子在哭。”山里空旷,一丝丝回音都会非常清楚,不难分辨。
“这么晚的山里怎么可能有孩童,是你听错了。”遥光不想自找麻烦,要不是答应陪她慢慢走,感受夜的宁静美,他们早就下山了。
当神已久的遥光不习惯两脚落地的感觉,凡人才双脚走路,他是神,不屑与之相同。
“遥光,我们去看一下,我觉得很不安。”今晚的风带着点腥气,他们孤狸的感知最敏锐,她觉得有古怪。
“你不困?”她有固定的睡眠时辰,太晚睡会暴怒。
“很困,可是不看一眼我不安心。”狐姬强撑着不打哈欠。
在人类血脉复趋后,又当了代理土地好一段时日,她人性的一面越来越明显。
以前的她见到人类遇险,根本是置之不理,不管死活,人在她眼中是一块会走动的肉,弱肉强食,被吃了是天意,神都不管,她一只狐狸管什么?
但自从融入人的生活后,她渐渐改变想法,人有人性,兽有兽性,人与兽不尽相同,她做不到一视同仁的待人好,但至少能力范围内不会见死不救。
“好吧,就看一眼,你看你眼皮子都快睁不开了。”在某方面,遥光是无情的,从远古活到今日的他看遍世情,心也渐渐冷硬,对于他不在意的人、事、物他一向视若无睹,即便死在他面前也一脚跨过,不会有半丝怜悯。
数千年来唯一令他在乎的只有狐姬,他对她的感情由日积月累下形成,汇成逃脱不了的情海。
先是无视,后是对弱小幼兽的怜悯,再来成了容忍,最后她一步一步爬到他头上撒野,他才知情根深种。
“我没有……睁不开眼,就是有些累了……”
她打了个哈欠,一时没走好脚坐到树根,遥光适时伸手一扶,输了点神力给她。
“咦!我好像……”整个身子都来劲,服了灵药似的神清气爽,再来回跑一百里山路也健步如飞。
“你的身体负荷不了太多的神力,别太猖狂,谨慎的使劲,一下子用太多对你的修行无益。”她容易得意忘形毛病改不了,一点小功劳也沾沾自喜。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