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探监。
于是他和一个外表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少女隔着铁窗面对面坐在了一起。
江娆先开的口:“我姓陈,你可以叫我陈小友。”
无论什么时候,李伯胥都维持着一种沉稳淡然的知识分子模样,可能他早就把生死看得很轻,无论是丧尸攻城,还是判了死刑,对他来说都是小事。
他笑了笑:“我不记得我有你这么一位好友。”
“忘记的事不代表没有存在,我之前都叫你老李。”
李伯胥坦然接受了她的说法:“你说的有道理,陈小友。”
江娆说:“是我举报了你。”
李伯胥点头:“那你是我好友这件事就说的通了,朋友就是拿来出卖的。”
江娆不赞同李伯胥的做法,但很欣赏他的性格,冷静,无情,又狡诈,他做了坏事就大胆承认,从不像别人那样找理由为自己洗白,企图让别人理解自己的苦衷。
所有的恶说白了就是自私,罔顾他人存亡成为了私欲的走狗,有什么可值得洗白?
“你想知道凌一身上的病毒要怎么治吗?”
李伯胥提起兴致,他的好友知道的还不少,能在死前得到一个答案也不亏。
“你知道?”
“嗯,这种病毒治不好,还会遗传和感染。但有一类血型的人不受感染,比如他的母亲。只要他和这类人结婚,不生子,等到年龄到了,就会自然死亡,病毒也消失了。”
李伯胥点头:“和我预想的结果没有差别,感谢你,陈小友,在我死之前给了我一个答案。”
“生物真奇妙,不是吗?”
李伯胥看她的眼神如同找到知音,赞许且愉悦地点头:“是,非常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