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晚的蒙蒙灯烛中与叶萱相偎。
叶萱便由此知道了许多关于凌云庄的旧事,原来陆谨的母亲并非趁男主人醉酒爬床的心机女子,反是那时为陆荣所迫,被强行侵犯后怀上了陆谨。陆荣酒醒以后,大错已然铸成,只得向陆夫人坦白。原本此事的解决方法很简单,陆谨的母亲是卖身进凌云庄的丫鬟,既然陆荣占了她的身子,给她一个妾的名分便是。但陆夫人的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要求陆荣将那丫鬟赶出凌云庄。
一个是微不足道仅有一晚贪欢的丫鬟,一个是鹣鲽情深且马上就要临盆的妻子,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陆谨八岁时被接回凌云庄,正是因为在那之前,他一直与母亲颠沛流离,根本不知生父是谁。
“难道在接你回庄以前,爹他……一直都对你不闻不问?”看着男人平静的面色,叶萱满眼里都是心疼,“不过……他不知你的存在,或许也不是故意的。”
陆谨不由地冷笑了起来:“傻姑娘,你当他真的不知道?”
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后,陆谨的母亲立刻想办法求见了陆荣。她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养育这个孩子,只求孩子生下来后能回到凌云庄,自己远远离开便是。对方如此识趣,陆荣哪里有不喜之理?他虽然对陆谨的生母没有怜惜,但那肚里的孩子是他的,自然要抱回来。待到陆谨出生之后,陆荣一见诞下的是个男婴,更是喜不自胜。
那时候,陆诤恰恰满了周岁。虽然打从娘胎里就带着弱症,但谁也没想到他会一直病弱下去。陆荣打的主意也只是认回陆谨这个庶子,毕竟陆夫人年岁不小,恐怕也不适宜生育了,两个儿子总比一个儿子保险。
谁知道陆夫人当即大怒,为了阻止陆荣将庶子带回来,甚至不惜以性命相挟。陆荣到底还是爱着妻子的,于是就此作罢。恐怕那件事,就是他们夫妻间的第一道裂痕吧。
叶萱不能说陆夫人的作为是错的,毕竟她如此对待陆谨母子,皆是因为爱意而生的嫉妒罢了。但一开始便身不由己的陆谨母子,又何其无辜。
陆谨就这样成了一个父不详的孩子,童年时遭受过的那些白眼和鄙弃都已经快记不清了。陆夫人骂他是贱种,实在是再轻巧不过的侮辱。陆夫人大概想不到吧,更难听的辱骂,眼前这个带着蔑然的男人早已在十多年前就听过许多了。
陆荣没有一开始就丢下陆谨母子不管,毕竟那是他的血脉,派手下暗中周济一二,对凌云庄的堂堂庄主来说轻而易举。但事情很快就被陆夫人知道了,在妻子的哭闹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