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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族人(他此生挚爱,是半个妍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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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残。

是的,沈君兆有严重的自残倾向。

雍理从不肯提,他怕沈君兆难堪,怕他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

如今沈君兆自己捅破了窗户纸,只为了直白地告诉雍理――

我已经不会因为你而难受到想自残。

你充盈后宫,心悦旁人,全都与我无关。

雍理哪会不懂?

他面色苍白,连呼吸都觉得异常费力,甚至都无法分辨自己在说什么:“沈君兆……”

沈君兆看着他。

雍理:“说好的一生一代一双人。”

沈君兆:“陛下可知这句诗的下一句是什么?”

――争教两处**。

这诗本就是一场悲剧,哪有什么一生一代一双人,有的只是相隔两处,有情亦无情。

雍理眼眶红透了,眼中蓄满了水雾,可却不肯滴落:“那不离不弃呢?”

沈君兆用四个字,终结了他们所有情分:“儿时戏言。”

没有一生一代一双人。

没有不离不弃。

有的只是后宫三千和儿时戏言。

棋盘上只落了六个子,有五颗是雍理的,唯有那一点白是沈君兆的。

玉色棋盘墨色线,交错之间尽是空洞。

雍理没有哪一刻比这一刻更清醒。

他和沈君兆完了。

彻彻底底地完了。

之后的一年,世间再无雍阿理和沈子瑜,有的只是天下之主和帝国首辅。

朝上越是针锋相对,越是党争迭起,越是世族和皇权趋向白热化,雍理越是清醒的知道,他的少年时代不过大梦一场。

所有海誓山盟,都敌不过滔天权势。

所有掏心掏肺,都比不上他坐下王位。

十五岁的雍理和十六岁的沈君兆,葬在了大雍边境六州战场上。

*

漫长的叙说在没了温度的冷茶中结束。

厢房里的沈君兆和雍理陷入深深的沉默。

尤其是雍理,他死死攥着拳头,哑声问:“所以,你因为我们是兄弟,才……”

沈君兆声音紧绷到了极点:“我们在一起,会遭天谴的。”

雍理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事实上,真正到了极限的是沈君兆。

三年,整整三年。

每一天每一刻甚至是每一瞬,对他来说都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