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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母看着他困的眼皮子都要抬不起来的模样,这里是住院部的一楼大厅,现在是深夜所有病人跟家属都休息了,偶尔会有一两个护士从远处经过。
四周空荡荡的,就剩下他们母子二人。
“兼语,你告诉妈妈,你最近是不是一直在做梦?”
坐在对面的青年茫然摇头,“没有啊,我真的就是游戏打的太久,累的。”
“累到医生给你做检查也醒不过来吗?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上次你也说是熬夜太累所以没有醒过来。”
宋母没有被他的敷衍糊弄:“你还记得上次答应妈妈什么事情吗?”
宋兼语低下头去,望着手里抱着的保温瓶:“我记得。”
“把你上次说的话再说一遍。”
“不管梦到任何事情,都不要在现实中去干涉。”穿着病服的人指甲扣着保温瓶上的小猪佩奇,在心底无声向宋母道歉。
明明看到了,却任由犯罪继续发生不去阻止,他做不到。
母子二人的谈话戛然而止,宋兼语早上办理了出院手续,当天他就收拾了行李去云大。
大学最后半年时间,宋母一直跟着他去了学校看着他进了宿舍才离开。
宋兼语等人走后,拿着他之前联系好的电话打给租房中介。
直接用之前打工的工资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单间,找人将防盗门跟里头那扇门的门锁全部换掉,同时在门后安装阻隔器,窗台上也安装了监控。
整个房间里里外外都被他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租客在这里留下隐形摄像头后,宋兼语这才将自己从家里提出来的行李箱打开。
放在床底的鞋盒,跟新手机还有那些邮票信件,全部都被他从家里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