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打开门,伸着脑袋瞧了一眼。
这一眼,差点没吓得撅过去!
他过去虽然也是在刑部混日子,但却是在修缮以及整理律法那个衙门,那地儿可平静了,每日整理整理文书就行了,现在来这刑狱司做主事,才干几天,一上来,就给他这么大的礼吗?!
瞧瞧那俩人,满脸血啊!
主事惊恐的看着他:“叶……叶掌刑啊,你是……剥了他们的皮……皮吗?”
叶惟端眉头一皱:“你不是说不能有伤吗?剥皮不行,粘不回去。”
“……”主事腿脚一软。
“他们洗洗就干净了。”叶惟端认认真真的说道。
生怕主事不相信,但他的气质着实是没有半点说服力,无论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他有着非人的折磨手段!
这毒的事儿,叶惟端不好多言,有两个可用的下属知道就行了。
眼前的主事觉得事已至此,再想还一个毫发无伤的管事回去,也不可能了,只能认命……一脸灰白,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浑水摸鱼,好不容易升到六品做个主事,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到头了……
他看了看叶惟端,叹了口气,肃王殿下那是好得罪的人嘛?
旁人不清楚,可他们刑部里头的官员,哪个不知道丰吉公主的案子与肃王有牵扯?可肃王一直没事儿,那就是陛下护着,如今叶惟端要戳陛下的心肝肺管子……
最好的结果是,这两个管事将事情推给林家!
若是推给了肃王,谁都不好交代!
主事蔫蔫的走了,临走之前没忘提醒他:“既然都用刑了……若一点供词都审不出来,就那更麻烦,只是您也多提提林家,有些罪,让能担的人担……”
叶惟端只是没读过多少书,不是没心眼子。
做死士这么些年,还能偷偷摸摸打探到丰吉公主的事儿,就已经足以证明他脑子是正常的了。
主事走后,叶惟端继续审。
那如同凌迟的刑罚让脚底的冰刑都显得微不足道。
一夜之后,两个人都已经虚脱了,嗓子都发不出声响,疼得浑身麻木,这鲜血却并没有像断手断脚那样流出许多来,二人也能明确的感觉到,让他们既活不了也死不了,这种痛苦,叶惟端真能让他们尝受一辈子!
天微微亮了。
“总得说点什么,我才能给你们吃止疼的药。”叶惟端淡定说道,“你们也不用将肃王殿下的秘事说出来的,其他的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