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眠笑若春风,半点不似作假,若不认识的人一瞧,自会觉得她是个温婉懂事又大气的好姑娘。
身为大夫,她最明白什么样的表情让人心安又显得平和且正义。
叶芸婉真的绷不住,气得扭头就走。
一早闹了那么一通之后,叶云眠明显感觉到自己在家中的待遇不同了。
刚回家时,这些个丫鬟婆子看着她的眼神毫无半点尊重可言,如今见了她却像是老鼠见了猫,恨不得原地钻洞躲起来,不仅如此,对她的要求也更为重视。
都不用让良伯去安排,在天黑之前,这些人便将一片狼藉的院子给她收拾好了。
院中清扫平整,没有一片落叶,屋中也取来了新的被褥,铺叠整齐,桌椅茶具全部换了新的,管家也让人送来了一些摆设让她挑选,叶云眠也没客气,随意选了几件便让他们退下了。
夜里头蚊虫多,好在在道观的时候,弄了些驱蚊香,挂在屋子里头,清净不少。
到了亥时,叶云眠去了祠堂。
很好,三个弟弟妹妹都到齐了。
叶炜廷跪在最前头,身下三个宽厚柔软的蒲团,叶芸婉在他身后一侧,那膝盖也没受委屈,再看叶惟清,膝盖底下什么都没有,跪在那冷硬的地板上,也不知道哼唧两声。
“你们二人跪得如此舒服,只怕半夜会困倦支撑不住,还是将底下的软垫撤了吧。”叶云眠说着,然后看了一眼旁边的下人。
负责看守祠堂的婆子今儿见了叶云眠动手,如今瞧见她便心惊胆战的,见四公子和二小姐的小厮丫鬟不懂事儿,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将那软垫拿走。
“地面这么硬,跪上一个晚上,膝盖岂不废了?”叶芸婉十分不满的说道。
若不是祖母要求,她才不会来!
“惟清这些年不是一直都这么跪么?看样子你们二人是不如他有孝心,祖宗面前,该像他这般真诚才是。”叶云眠和和气气的,说话的声音都温声细语,许是烛火太柔的缘故,整个人瞧着也并不冷硬。
叶惟清的确是跪习惯了,呆在那儿一动不动,也不插话。
但被撤了软垫的叶炜廷和叶芸婉却立即就感觉到了不适,时不时便挪动几下身体。
叶云眠看着上面的牌位,并没有置身事外,也跪了下来。
叶芸婉刚想说她不孝,却没想到她如此直接,竟不顾自己受苦也要拉着所有人一起下水!可她虽生气,却不能表现出不满,心里的怒火无法发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