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惨叫一边求饶,全然没了方才嚣张的模样。至于礼部尚书之子,更是被锦衣卫给踹得昏了过去。
这一切发生得极快,简轻语回过神时,陆远已经离开,短街之上只留下此起彼伏巴掌声和惨叫声。锦衣卫常年练武,手劲非同寻常,几掌下去便血沫横飞、唇角翻裂,打到一半时便有不少人直接昏死过去,嘴里溢出的血竟连街道都染红了。
简轻语看着这群对他们横行霸道的无赖,在锦衣卫手中转眼变得如死狗一般,心底蓦地生出一股凉意。自从侯府被孤立,她便知道了侯府与陆远权势的悬殊,只是从未像此刻一般,有这样清晰的认知。
“震儿!震儿!”
耳边传来简慢声焦急的呼唤,简轻语猛地回神,看到简震昏迷后立刻叫人抬他回府。他们回到府中时,宁昌侯夫妇也刚好赶回来,一看到简震的伤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急忙让人去请大夫。
将简震送进房间后,简轻语便出来了,护院们在庭院里跪了一地,她只当没看到,轻声细语地吩咐管家多备些热水。
“……大小姐,侯爷现下心系少爷,吩咐这些护院由您处置,”管家恭敬地开口,“可要治他们护主无能之罪,一人打上二十板子,扣一个月月钱?”
简轻语沉默一瞬:“不必,签了死契的发卖,活契就撵出去,父母子女在侯府做事者,也如此打发,既然看不上侯府,便不要留在这里了。”
听说宁昌侯将此事交给简轻语后,这些护院本还有些高兴,觉得捱上几板子事情便能了结,更有甚者,觉得大小姐平日最好说话,哭嚎两声说不定连板子都不用捱,结果没想到她比侯爷更利索,直接断了他们全家的生路,顿时慌得赶紧求饶。
然而简轻语只是看他们一眼,便让人将他们撵了出去。
人都撵走后,院子里稍微清净了些,然而还是兵荒马乱的,一如当初简震被锦衣卫所伤时,只是上一次他是为简慢声而伤,这次是为了她。
宁昌侯一家在寝房陪着简震,简轻语独自站在厅堂中,看着下人端着水盆进进出出,大脑仿佛都停止了思考。
不知到了什么时候,进出的下人没了,整个厅堂彻底只剩下她一个人,简慢声从寝房走出来,看到她后犹豫一瞬,还是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震儿醒了。”
简轻语眼眸微动,半晌抬脚往寝房走去,还未走两步,身后的人突然道:“父亲说今晚要去礼部尚书家致歉。”
简轻语猛地停下脚步。
“明明不是震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