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琪又下来了。”朱莉娅说。
“是吗?有时候我觉得这姑娘是疯了——疯得很厉害。不过也许我们都疯了。”
“我不能忍受罪犯都是疯子的这种说法,”欣奇克利夫小姐怒气冲冲地喊道,“对我来说,罪犯们都是清醒的,甚至可以说是聪明的……以一种邪门的方式。”
大家听到有汽车驶来,少顷,科拉多克便同上校夫妇以及斯韦特纳姆母子走了进来。所有人看起来都十分谨慎。然后伊斯特布鲁克上校压低了嗓子开口了:“哦!哦!火烧得真旺!”
伊斯特布鲁克太太试图让气氛活跃些,她的表现几乎都可以说是滑稽了。
“可怕,不是吗?”她这样说,“我是说所有这一切。言多必失,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轮到谁——就像鼠疫一样。”
“妈妈,”埃德蒙用极度煎熬的语气说道,“您能不能住口?”
“我保证,亲爱的,我不想再说一个字儿了。”斯韦特纳姆太太说,然后靠着朱莉娅坐到沙发上。科拉多克警督站在靠门的地方。面对他的是几乎坐成一排的三个女人——朱莉娅和斯韦特纳姆太太坐在沙发上,伊斯特布鲁克太太坐在她丈夫椅子的扶手上。他并没有刻意安排,结果却正中下怀。
布莱克洛克小姐和欣奇克利夫小姐弯着腰在烤火。埃德蒙站在她们附近,菲莉帕则在很靠后的阴影里。
科拉多克开门见山地说了起来:“你们大家都知道,穆加特罗伊德小姐被害了。我们有理由相信杀害她的凶手是个女人。由于另外一些理由,我们还可以把范围缩得更小。我这就请几位女士说说,今天下午从四点到四点二十分之间,你们都在干什么。我已经听取了自称是西蒙斯小姐的年轻女士叙述过自己的活动。我想请她再重复一遍她说过的话。与此同时,西蒙斯小姐,我必须提醒您,如果您认为您的回答对自己不利,那么您不必回答,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被爱德华兹警员记录下来,并可能被法庭用作证据。”
“这些话您非说不可,是吗?”朱莉娅说。她的脸色格外苍白,神态却镇静自若,“我再说一遍,四点到四点三十分,我正沿着流向康普顿农场的小溪旁的田野散步。我是从长着三棵白杨树的田野走回到大路的。据我记忆,我没有遇见任何人。我没有靠近砾石山庄。”
“斯韦特纳姆太太?”
埃德蒙问道:“您的警告是针对我们所有人的吗?”
警督转向他。
“不。目前只是西蒙斯小姐。我没